、宋玉。她兩人一得解脫,立刻疾跑到凌傲天身邊,將他身軀扶起,只見他白色長衫之上都是血跡,兩個女子又是嚶嚶哭了起來。
凌傲天抬袖幫她兩人拭去淚水,道:“那有什麼好哭?傷口在我身上,我都不哭呢。你們一哭,我的心就…”說著猛地咳嗽,血水湧出,將胸襟衣衫染得鮮紅。
宋玉見狀又是心疼又是憐惜,撫著他的胸口,柔柔道:“弟弟,快別說話了。你…你身上傷口,疼不疼?”淚水一滴一滴落在凌傲天的手上。
凌傲天微微一笑,抬起手將那淚滴吻去,宋玉心中猛地一跳,臉紅似血,道:“傲天…你。。。”
凌傲天輕輕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擁在懷中:“我此刻跟你洞房都可以。”宋玉淚水翻湧,緊緊偎依在他的懷中。凌傲天手臂收緊,在她耳邊啞聲問道:“告訴我,若凌甄強迫於你,你會怎樣?”
宋玉臉頰靠在他的胸膛,他的口氣蠻橫又有佔有的語氣,她心中如蜜一樣甜,嬌聲說道:“我寧死不從。…我這一生,只做凌傲天的妻子。”
凌傲天心中一動,親了一下她的臉頰,說道:“這才是我的玉兒。”忽然覺得手背一溼,他抬眼看去,只見月芳馥淚眼朦朧,怯怯望著他,他們兩人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此時生離死別,自是難以割捨。諸多話語,竟不知從何說起。
凌傲天握住芳馥的手,道:“妹妹,那你呢?哥哥死了,你是拍手叫好,再沒人欺侮你了麼?”
月芳馥聞言,心中痛如刀割,說道:“你若死了,我…我也不要獨活。跟你做一對鬼夫妻。那多快活。”
凌傲天微微一笑,也將她擁在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道:“我知你們兩人待我真心實意。我又怎麼忍心你們為我捨去性命。我給你們出個主意,能保你們免遭凌甄毒手,有命等到我回來,繼續姻緣。”
兩名女子一怔,問道:“是什麼主意?”
凌傲天道:“附耳過來吧。”兩名女子將耳朵湊去他嘴邊,他說了幾句話,兩名女子又是乖順的點了點頭。
眾兵將看這三人親密無間,竟是和睦相處,心中都感詫異,男子三妻四妾實屬正常,可是妻妾能夠不爭風吃醋的,卻是少之又少。殿下的女人為何能夠平心靜氣的相處?
這便是凌傲天的緣故了,他自少年時候起,便風流多情,對每位女子亦都是真心相待。遇到那多愁善感的,他便陪著傷冬悲秋;遇到驕縱野蠻的,他便帶她騎馬涉獵;若是嬌怯羞澀的,他便是強取豪奪;若是那木木呆呆的,他便談天玩樂。是以,每名女子都覺他愛她比別人多上一分,自心底都有一種優越感,也才能不爭風吃醋,和睦相待。
凌甄見那三人親親我我,大感不耐,厲聲說道:“弟弟,夠了麼?”
凌傲天眉眼一沉,對芳馥、宋玉道:“我的話,你們記住了麼?”
兩人點點頭,宋玉道:“那你答應我們,一定要活著回來!”
凌傲天道:“待我回來那日,便要和你洞房花燭。”撐身站起,指向凌甄,“大哥,我此刻放下話來,我若回來,一盞茶功夫讓你跪在我腳邊。為弟弟舔鞋,你信我不信?”
千名士兵心中大驚。殿下的話當真?一盞茶功夫便要打敗凌甄?百萬軍馬?
凌甄大笑,持劍逼近:“那你也得有命回來!”挺劍砍向凌傲天脖間。
凌傲天縱身後躍,身子輕飄飄的跌下懸崖,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不盡的霧靄當中。沒人看到那劍是否劃上了他的喉嚨,他的死活便也沒人敢去猜測。
月芳馥、宋玉嘶聲喊道:“傲天!”
月彬鬱、耶律楓與二百兵將打鬥正酣,忽然聽到女子慘痛的呼喊,心中猛地一沉:“殿下!”
正在此時,一抹嬌小的身影撲去崖邊,喊道:“哥!”她臉上滿是泥灰,白色衣袍上滿是鮮血,正是凌碧菡。淚水灑下,滴在崖邊,哭的伏在地上。忽覺肩頭一沉,被人輕輕按住,她回身撲在那人懷中:“易伯伯,我哥哥他…他…”
這男子身形偉岸挺拔,正是易軒,見懷中女子哭的悲痛不已,他忽然便記起了那年他也曾目睹親生哥哥凌蒼落崖那一幕,覺得與碧海有種同命相憐,輕輕將小侄女抱在懷中,輕輕拍在她的肩頭:“他。。。不會有事。你也不是孤苦無依,叔叔不會拋下你不管。”
碧海哭的肩頭微微抖動:“哥哥落崖,爹爹媽媽生死不明,我…我…心中好難過。”情念大動,思潮翻湧,眼前一黑,昏在了易軒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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