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懿軒心中陡然升起幾分煩躁,抬起手掌看看,又直看向周雨晴胸~脯,方才那柔軟的觸覺似還糾纏指尖。
他猛地抓抓頭髮,慌張心想:我雖無意去碰周雨晴,可是到底是觸到了她,我。。我對不起玉凝,自當要對玉凝懺悔!
走上前拍拍周雨晴的肩:“雨晴,醒醒。”
周雨晴睜開惺忪的眼,看清眼前人,驚得睡意全無,跳起跪在地下,道:“七爺,我…我…方才,我不是故意睡在你榻上的。”
她緊張話都說不完全,她想告訴他,方才她依他所言,來到他帳子裡,等了近兩個時辰,終於扛不住睡意,歪在床邊睡去了。可一見了他,便六神無主,支支吾吾。氣餒的嘆。
凌懿軒道:“沒什麼,我忘記讓你進來營帳這事了。是我的疏忽。我也不便再給你準備一張床榻,那樣會惹玉凝疑心。如此你便在我床榻上歇下吧。”
周雨晴臉一紅,低下頭去。
凌懿軒見她緊攥著裙襬,說道:“你莫怕,我不會冒犯你。你睡榻上,我打地鋪,背對你睡。我的為人,你請放心吧。”
周雨晴搖搖頭:“不不,我打地鋪吧,你。。。身子嬌貴,地上寒冷,會傷身子。”
凌懿軒微笑,“不必,你幫我的忙,我卻讓你打地鋪,這可不是我對待恩人的法子。天色不早,早些睡吧,”拿起一床被褥鋪在幾尺之外的地上。背對她躺下。
聽到沙沙聲響,似是周雨晴上了床榻,一會又聽到她下榻,走到桌邊燭火旁去了,卻半天沒有將燭火吹滅。
凌懿軒道:“點著燭火我也可以睡得著,你若是怕,便留個亮吧。”
周雨晴躺在他平日睡得床榻,身上蓋著他的被褥,眼睛直直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掛著滿足的笑,心想:七爺,我不怕黑,只是想看著你,一直靜靜看著你。
凌懿軒不久便沉沉睡去。周雨晴一夜不眠。
翌日晨。
凌懿軒睜開眼的一瞬,周雨晴已經起身,坐在鏡子旁梳理。
帳內突然多了一個女人,他一時不適應,嚇了一跳。
隨即一想到今日便要跟薛玉凝拜堂成親,當即心中歡喜不已,卻突然皺眉喃喃道:“周雨晴,你不會去向玉凝告狀,說我與你分榻而眠吧?你若是那麼說,她定不會甘心跟我一起。”
周雨晴一怔,笑著道:“七爺,你放心吧,婚禮該去準備什麼,便放心去。我保準娘娘今天一定與你拜堂。”起身出帳,躲在暗處,拿匕首割破手指,將鮮血染在白色手帕上。哭了許久,抹乾眼淚,持著血跡乾透的手帕,去了薛玉凝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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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很短,短到還未來得及留意,便已經過去。
今天一樣,也很短,但卻發生了不少無法預料的事情。
清晨五更,將玉凝鼓搗醒,凌懿軒問:“玉凝,你喜歡什麼樣的新房,我給你造。”
玉凝哈欠連天,蒙著頭說:“一切從簡。哈哈。”
凌懿軒樂的眉開眼笑,掀簾出帳。命一萬精兵,搜遍整個西巖帝都,買來十萬塊金磚,兩個時辰內蓋起三間黃金屋。
將玉凝連被子和小狐狸一併抱出,讓她查驗,玉凝被黃金閃的雙眼幾近瞎掉,問:“這。。。為什麼。。。?”
凌懿軒說:“我…只是想蓋個金屋將你藏起。”
玉凝又問:“為什麼是三間?”
凌懿軒想了想,說:“一間你、我居住,一間給你腹中寶貝居住,第三間,給阿狸住。”
玉凝笑,落了兩行淚。小狐狸吱吱亂叫。
凌懿軒將她抱回帳內,置於榻上,問:“玉凝,婚禮時候可要賓客排場?”
玉凝連連搖頭、擺手:“絕對不需要。我不在乎那些浮誇的東西。”
凌懿軒說了句‘好’,獨自奔出。
“宋哲大哥,此次我大婚,你便是家長。三哥,八弟,十二弟,你幾人便是家屬。耶律公主,你兩人便當成我和玉凝的媒人。”頓了頓,又道:“另外,宋兄,請將你三十五萬兵馬借給我,耶律兩位公主七十萬兵馬也請暫借我一天。”
隨即命一百五十萬兵馬,每一士兵胸配紅綢、頭戴紅色羽毛,每一良駒背上馱玉馬鞍,蹄下踏銀製馬蹄鐵。當做迎娶玉凝的儀仗隊。
攥著玉凝的手奔出帳外,問她喜不喜歡,玉凝驚的差點掐死小狐狸,她說:“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