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宸任由凌懿軒搖晃他的肩,淡淡道:“你想知她怎麼了?我拿給你看。”令邢掣提來殘缺女屍,平置在紅綢內。
凌懿軒雙膝一軟,跪在屍首前,搖著頭:“不,這不是玉凝。這不是她!如果她死了,我還跟你鬥什麼,她死了,我做什麼還要獨活?”持劍便朝心口刺下。
“又一個情痴!”月下拂塵猛地一甩,纏住凌懿軒劍刃,向後一扯,將長劍從他手中拽出。凌懿軒大慟,雙目一黑,向後仰去,昏在小廝懷中。
凌燁宸裹起紅綾,抱起女屍,緩步出了帳子。邢掣、月下急忙跟出。三人乘龍輦,出了大營,回去皇宮。
小廝望著凌燁宸幾人遠去的背影,落下滴滴淚水,打在凌懿軒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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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雙兒
凌懿軒倏地睜開雙眼,拭去小廝頰上淚水:“玉凝,你怎麼又哭了起來?不是說好忘記他,重新生活?薛丞相、薛夫人都在碧月王宋哲兄弟那裡,等著你去團圓。你…難道還要回去四哥身邊…受苦?”
原來這小廝正是玉凝。前些時日,凌蒼前來與凌懿軒會面,凌懿軒因凌蒼先是加害玉凝之女,又害玉凝本人,他對他三哥記恨在心,與三哥斷絕了兄弟關係。
那凌蒼知道弟弟愛薛玉凝,又料定凌燁宸不會輕易相信玉凝死訊,於是銀針刺入玉凝而後風池穴,遮了玉凝嬌美容貌。想當年,凌蒼易容成凌燁宸心腹無蹤,在凌燁宸身邊沒有引起絲毫疑心,故而,方才凌燁宸雖覺小廝雙目熟悉,也沒認出這小廝正是玉凝。
再加之,凌懿軒知道四哥狡詐多疑,於是多張了一個心眼,早早命人以獸皮製成一件貼身肉衣,凌燁宸方才大手探進玉凝胸襟,摸到的平坦胸~腹便是那一層獸皮。
其實,凌燁宸也是因為悲傷,機敏便不如從前,若是照他平常陰鷙習性,定要將這小廝衣裳退去,看看她腿間到底是什麼模樣才要罷休。
玉凝抹了把眼淚:“懿軒,他…會不會死。我好想和他回去。我擔心他會死。”
凌懿軒將玉凝擁進懷中:“他不會有事。過幾月,他依舊左擁右抱。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你何必委屈自己在他身邊受罪。”
凌懿軒一向不說假話,可這次卻出於私心,出於想擁有玉凝的私心,他說了謊。他知道四哥愛玉凝,甚至比他還要愛玉凝。玉凝一去,四哥決不能活。
玉凝對凌懿軒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一想到凌燁宸過幾月便又會左擁右抱,當即失聲哭了起來:“可是,我還是愛他。我想回去他身邊。受苦一輩子我也願意。當他小妾我也甘心。”
凌懿軒緊緊鉗住玉凝的腰肢:“你跟他是親兄妹。薛丞相都已經給我說過。玉凝,你已經跟他不倫產下一女,難道還要…繼續錯下去?”
玉凝心口一窒,臉上倏地又熱又紅,當即沒了主意,眼下凌懿軒便是她的主心骨,喃喃道:“我…我聽你的就是。我不能再跟他。…那樣對他不好…”
玉凝此時便也是經歷了生死,絕處逢生之後,不免畏畏縮縮,再有對凌燁宸的心思,她也實在沒有把握,是真的恐怕凌燁宸又會左一個愛妃右一個美人的。於是現在,便都聽凌懿軒的。平平靜靜的生活才好。
可,她哪知道,凌燁宸為她可舍性命、舍江山,又哪裡會在意什麼世人目光。再加上,凌燁宸為人不羈,原本就不在乎世俗之說。而且,他心中除了玉凝,萬萬容不下其餘任何女人。
凌懿軒不悅糾正:“不是對他不好,是對你不好。”
玉凝長長一嘆:“那,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凌懿軒擁著她的肩,柔聲道:“現在。”
凌懿軒將事情做得又狠又絕,當晚將訊息散播出去,先是七王爺因心傷病在榻上,過了十天半月,便又傳出訊息,七王爺暴斃王帳。他更為凌八、凌十二想好後路。
那日,凌武抱著一個骨灰盒,凌思遠拿著凌懿軒的劍,跪在城牆下,兩人皆都‘哭’的雙眼血紅。說是七哥已死,要四哥原諒他兩人錯跟七哥,能讓他兩人棄暗投明。
凌武更是將那骨灰盒砸的粉碎,裡面灰末飄得到處皆是。凌思遠將凌懿軒寶劍從中間折斷,也是表了衷心。
可兩人在城牆下跪了兩天兩夜,卻未等來凌燁宸。只等來月下,月下宣讀了聖旨,大抵意思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