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自幼體弱多病。十來年前就病逝了,陳強在和她結婚後,夫妻感情甚篤,一直盡心盡力照顧她,大多精力都放在照顧她身上。
當時,為了照顧林燕兒,陳強在事業的一些關鍵轉折點上,失去了主動爭取的機會。並且彼時,燕兒也不希望陳強職位太高,這樣,陳強一旦忙碌起來,恐怕也就顧不上她了。種種蹉跎,否則,陳強也不會現在才做到省委副書記的職務。
而林燕兒的爺爺,位高權重,就算在最高部門說話也是一言九鼎,雖然他不止只有燕兒這個孫女,但自幼體弱多病的燕兒卻倍受他的疼愛。燕兒的過世,對他打擊甚大。
見彭佳不語,陳強擔心她有心理壓力,於是又道:
“只有半小時見面時間。他老人家實在太忙了。剛才吃過晚飯,就想起咱們。不過,火車半個多小時後就要開了,所以只有半小時時間留給咱們。”
象林天成這樣真正稱得上高官的大員,就連親人,也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畢竟,他操持著國家大事,每一分一秒都是十分寶貴。能夠在田港約見陳強半個小時,已經算是額外擠出來的寶貴時間了,也說明了陳強在他心中的地位。
平日裡,雖然陳強仍以孫女婿的禮節事之,逢年過節每每多有問候,但想要親見一面,也是千難萬難。因為他老人家實在排不出時間,每天總有外賓要接見、有國事要批閱……
而陳強身為一方領導,自然也知曉其中三味,當然不會去怪罪林老。只是他也沒想到,林天成這一次經過田港省,竟然排出時間來接見他們一家,不禁有些誠惶誠恐。
林天成與陳強一家約見的地點有點特別,就在他的火車專列上。因此,陳強一家自然是驅車直往火車站。
在這輛專列停靠的地方,周圍都進行了清場,除了士兵的值守,還有一些理著平頭,穿著黑西裝,耳朵眼裡塞著對講耳塞的彪形大漢穿梭往來……
陳強的車號已經被傳達到值勤官兵處,因此,在查閱證件無誤之後,陳強的車被要求停在哨兵戒嚴處,他們一家三口則步行進入車站。
林天成的專列靜靜臥在鐵軌上,象是一條蟄伏在夜色裡的臥龍。車廂兩邊的白紗窗低垂閉合著,但仍從紗窗後透出溫暖的燈火。
“是陳強,你來啦,還真快。不過,林老在田港省也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剛才安排聽了一下你們省委鄭奮飛書記的工作彙報,現在剩下的時間就都給你啦。”
迎接陳強的是林老的貼身秘書,最高辦公廳主任孫巡安,他把情況簡單地和陳強說了一下。雖然只見過幾次面,但他對陳強並不陌生。畢竟,雖然燕兒已經不在了,但林老還經常唸叨著她。
打小,林燕兒就和林老最親,也最得林老的疼愛。白髮人送黑髮人,對林老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只不過,這一切私人的疼痛,林老把它排在了國家大事後面。但從他偶爾說起燕兒的某些過往舉動時,臉上流露出的難得笑意,孫巡安便知道,燕兒將永遠紮根在她爺爺的心裡。
所以,對於陳強,孫巡安並不感怠慢。知道陳強要來,孫巡安早就等在專列之外了。
“爺爺……”陳強走進專列之後,看見客廂的沙發上,正低頭審閱著一份檔案的老人,不由充滿感情地叫了一聲。
撇開他是亡妻林燕兒的爺爺的感情因素,如果從個人角度來說,陳強也十分敬佩眼前的老人。在陳強眼裡,老人就是國家的脊樑,是他的一雙回春妙手,讓古老的華夏國重新煥發了勃勃的生機。僅從老人的政治魄力上來說,陳強就十分崇拜他。
“你這小子,多久沒有進京看爺爺了?”老人聽見陳強的尊呼,抬起頭看著他,用自已的方式表達著某種情緒。“還有樂怡、佳佳,你們有空也要隨他進京看看我這個老人家。是不是嫌我太老了,招人討厭啊?”老人樂呵呵地笑道。
蔡樂怡聽見老人這麼一說,完全楞住了,她沒有想到,老人不光惦記著陳強,還清清楚楚記得她們母女倆的名字,這種感覺,就象老人是他們的血親一樣。
“爺爺,這是我們不對,以後啊,一定有空經常去看看您。”蔡樂怡趕緊表態。
“呵呵,不要搞得這麼緊張嘛。來,坐下。樂怡,你把陳強照顧得很好啊,你看這小子肚子都腆出來了。”老人的幾句家常話,把原本有點凝重的氣氛化解了。
陳強一家三口也聽命在老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佳佳應該大學畢業了吧?現在在哪工作?”老人把話題轉向彭佳。
看著眼前這位個子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