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對於張雪華,趙明俊倒也不全然是抱著玩一把就走的心態。
因為正式認識張雪華之前,趙明俊就在電視上見到她播音的風采,覺得這個女子大氣明媚,心裡早就對她敞開了心門,所以在那次會議上同桌吃飯之後,就挖空心思留了她的電話,慢慢地就這麼摸熟了上手,還是頗費了一番心思的。
只是礙於自已是已婚的身份,政治上又屬於上升進步期,如果這時候離婚的話,自已的政治前途肯定就完了,要不,趙明俊何嘗不想與年輕貌美的張雪華雙宿一起飛,過逍遙自在的生活呢?
“呵,什麼話呀,雪華。這種話以後別對我說,太客套了。這些我都懂。以後還有什麼事,我能解決的,你只管放心大膽和我說。沒問題。”趙明俊此時辦公室沒人,冬天怕冷,大家通向室外的門又關著,所以他也親熱地這麼叫出對方的名字。
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張雪華心裡也是一暖,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似乎也不是這段時間想得那麼銀樣蠟槍頭。
“嗯,好,就這事,你忙公務去吧。”張雪華臉上露出久違的愉快的笑容。哪一個女人不喜歡被自已愛的人捧在手心裡。其實,對於職位的追求是體制內的人一種隨波逐流的從眾之舉,對於大部份女人來說,如果心上人把自已放在心上,可能會比在脫光了她的衣服之後,扔一個職位給她更加滿足。
畢竟,一種叫交易,一種叫感情,那兩種含義在大部份女人看來,是絕對不同的。
“好,我有空再約你。”這句話趙明俊低低說的,聲音裡不由地就帶了些許的曖昧。
“我等你。”張雪華說著,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紅暈。
任二喜估計也不會想到,自已一個突然異想天開的電話,會成為遠房姐姐和她情人感情的催化劑,但不論如何,付出這五萬元之後,任二喜那個被封停的小煤洞,在他錢打出去後的當天下午,就接到了解禁的通知。
任二喜和任華強父子自然大喜過望。這才發現,自已過去實在怠慢了那個姑姑和表姐。
當下,任華強便開著新買的霸道,買了一堆名牌的菸酒,和任二喜一起回到石溝子村去拜訪張雪華的父母。
張雪華的爸爸張宗亮,是個本份老實人,長年做會計工作養成了他謹慎小心的生活習慣。不過,由於提前從化肥廠被廠長一干人用自已的親戚頂了自已的職務,把自已弄早退回鄉,這回來的日子,心情都是十分鬱悶。
這天早上,天寒地凍的,他正窩在被子裡呢,突然聽見雪華的媽媽在外屋叫他:“老張,快起床。華強弟來了。”
華強弟?除了村裡那個暴發戶任華強,還有誰是雪華**華強弟?張宗亮記得,逢年過節要是在村裡遇見任華強,總是他主動上前和人家打招呼,人家才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不會是那個任華強吧?
張宗亮懶洋洋地掀起被子剛要起床,只見屋門開了,就是他想的“不會是那個任華強”的任華強從外屋挾著寒風走了進來。
“唉呀,姐夫真是個好命人,你看,日上三杆睡到自然醒。哪裡象我們這些挖煤的,一早就要起來奔波啊。”任華強自顧自走進屋,親熱得就象他們二人是從小光腚長大的患難兄弟一樣。
“喲,是華強弟啊,今天怎麼有空光臨寒舍啊?”張宗亮不防真是這個任華強,而且撲面而來的熱情就象他是個在鎮上小KTV裡賣唱的女人一樣,看到他任華強簡直是兩眼生輝,甚至幫他從床邊拿起他睡覺前脫下的外套:“來,姐夫,快穿上,彆著涼了。”
張宗亮這麼老實的人,被這從不正眼瞧人的暴發戶弟弟一伺候,頓時有些吃不住勁了,道:“別,我自已來。”
張宗亮跳下床,三步並兩步地套上褲子和衣服,對伺立在一邊的任華強道:“華強弟,屋外坐。我叫你姐泡壺熱茶來。”
任華強卻環看了一下他的內室,道:
“唉呀,姐夫呀,看你這房子,多少年沒裝修了?都舊成這樣了。”
“是啊,孩子們都出去了。就我們兩個老傢伙在家裡,也無所謂。”
“我和你說啊,二喜啊,準備年底娶媳婦,所以最近準備把家裡的老屋重新裝修一下,到時候正好順路,我叫工程隊把你這房子也順帶裝修了。”
農村人講究風水,任華**發之後,就覺得老家的風水不錯,因此屋子雖然舊了,卻不敢推倒重蓋,害怕這樣會妨礙了他的生意進財,所以只是打算把祖屋的內部裝修一些。
任華強大抱大攬,張宗亮卻被他嚇得一楞一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