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咒罵著什麼。
但是這一切絲毫不能阻擋這些人對那一千塊錢的渴望。他們故意用鐵棒敲打著門,但卻故意不砸破門,只是製造一種恐怖的氣息。現在看來,果然達到了效果。
“嘩啦”,不知道是誰太用力了,那破舊的木板門經不住幾根鐵棍的狂砸,門竟然被破開了。
“還有沒有天理啊,你們這群小兔崽子!”一個老婦的聲音顫巍巍地響起。
“奶奶,我怕,我怕。警察叔叔呢?”
“哈哈,死老太婆,土埋半截脖子的人,還逞什麼強?快籤,快籤。不然我們明天還來。”
那群混混中一邊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對著屋裡的人大吼道。頓時屋裡又響起一陣哭聲。
“你們也太肆無忌憚了。”
彭佳走進屋內,一眼就看到一個光頭的男人,正拉著老太太的手,按了紅印油,正要往一張合同上按下去。
“喲,你是哪來的俠女?沒見著哥們幾個正在為政府辦事嗎?”
那個刀疤男一看是個漂亮的女子,不由地來了興趣,故意顯擺了起來。
看著他們豬鼻子插蔥,裝象的樣子,彭佳忍不住氣樂了:“政府裡有你們這號人嗎?”
見事情有變,光頭男暫時停住了牽扯老太太的手。這時,老太太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彭佳身上,便偷偷地對那個看上去只有八九歲,但卻十分機靈的小女孩道:“快去打110電話報警。”
小女孩臉上還帶著淚痕,眼睛哭得紅腫,顯然剛才被嚇得不輕,聽奶奶這麼一說,趕緊就往屋子裡衝了進去。
這群流氓只專注對付大人,倒沒有人去注意這個小女孩的舉動,雖然看她跑進去,但竟無人阻攔。
“誰給你們的權力,在這裡騷擾居民的?”彭佳氣壞了,老城區拆不拆還是一回事,這樣強行叫居民簽字畫押,與土匪強盜何異?
“誰給的權力?當然是政府給的權力了。小姑娘,這裡沒有你的事,還是乖乖滾邊吧,別影響我們的工作。”
刀疤男看彭佳氣質不俗,身上的著裝也得體大方,顯然並不是個常人,所以還存留了幾分忌憚,並沒有動粗,算是給了她幾分面子。
“政府工作人員有象你們這樣工作的嗎?”彭佳怒道。
刀疤男正想說什麼,卻突然滾出一位小兄弟,揪著那個哇哇哭叫的小女孩,道:“老大,這小屁孩打電話報警了,怎麼辦?”
刀疤男乍一聽,還嚇得脖子縮了一下,畢竟二進宮之後,如果再被抓進去蹲大牢的話,那累犯的罪可就重了,象他這種累犯是要加刑的,不過,他猛然醒悟過來:“爺是給政府做事,警察來怕什麼。”
本來聽到報警二字打算做鳥獸散的這群混混,頓時停住了腳步,對呀,咱們是給政府做事的,警察不也是為政府做事的嗎?咱們一夥都是為政府做事的,怕什麼?
“放下小孩子。”彭佳看到那個小流氓揪著小女孩的手,把她的手都捏紅了,不禁生氣地道,並走上前去,一把甩開了那個小流氓的手。
“喲,美女,你還真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寬啊?!”刀疤男既然解除了對警察的恐懼之心,便一心一意來對付彭佳。
就在這時候,彭佳身上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卻是宋平打來的。
原來,宋平解決了白鳳的事之後,立即開車趕回大院,問了保姆錢阿姨,才知道彭佳還沒有回來。這下他急了,彭佳可是大病初癒,別出了什麼閃失。
於是趕緊打電話來問。
“我在老城區呢,這裡是老城區雷公巷182號,有空你趕來吧。”彭佳正想當面問問宋平是怎麼回事。就算是他不知道,也讓他看看眼前的情況,如果再這樣任事態發展下去,死傷了個把人的話,那麼不光是對建設廳、就算是對宋如海的仕途都是有影響的。
彭佳重生之前的年代,因為強拆什麼的自殘的、綁雷管炸藥的、跳樓的還真是層出不窮,而政府官員在事情鬧大了之後,被問責的也不少。
政府從房屋拆遷中收回土地進行拍賣,能獲得了鉅額的土地收益,專案建成後,政府又可以從中收取大量的稅金,並解決大批人員就業,從這個角度來講,大部份政府官員並不拒絕老城區的拆遷改造工作。
宋平聽到彭佳的聲音有異,知道出了狀況,也來不及細問,掛了手機開著車就直奔老城區。
刀疤男一聽彭佳接的電話,好象在求援,便對站在她身後的光頭男使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