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
客廳裡頓時響起了歡快的笑聲,今晚上謝鐵男的浪漫之舉,沖淡了此前不快的陰影。
謝鐵男又打鈴招呼楊伯拿來香檳酒,大家開瓶慶祝,人雖不多,但貴在精,氣氛一時熱烈了起來。
宋平見兩個女人歡快地聊著天,便把謝鐵男拉到一邊問:“準備了多久?從實招來。”
看來,宋平對謝鐵男不動聲色間就能把現場佈置得如此有氣氛、場景又轉換得這麼快,充滿了好奇和求知慾。
“嘿嘿,宋老闆,也想學幾手啊?要有學費的哦。”謝鐵男狡猾地道。
“嗯,沒問題,多少。”宋平很淡定。
“你地鐵站邊的新樓盤,整棟八折給我。”謝鐵男不動聲色。
“呃,你想得美……”
“你們在聊什麼呢?什麼想得美?”彭佳見這兩位氣氛有點詭異,走過來問。
“沒有,沒啥哈哈哈!”兩個男人同時出聲打哈哈。
如果讓彭佳知道,他們這兩個大男人是在拿她做籌碼,討價還價,那準會氣壞了。
……
詩人顧城的採訪出乎意料地順利,也許是接受了上次彭佳越挫越勇的教授,副導演丁芳並沒有再次藉機搗亂,相反,這次她表現得十分低調,基本上不在現場反表自已的意見。
但是,節目錄制完成後,輪到後期剪輯時,最近這段時間一直撲在工作一線的歐白陽卻發現,攝像師拍攝的角度似乎出了問題,所有的鏡頭都只給了她,而彭佳根本就沒有一個正面正經的畫面可以用,有的也只是不太清晰的側臉。
作為主持人,上鏡的曝光率很重要,如果一個節目,被人刻意隱身,那麼對主持人開展工作肯定不利的。
歐白陽奇怪,這名攝影師老孫也是做攝像十幾年的很有經驗的攝像師了,為什麼會拍出這樣失敗的畫面。
不過,除了彭佳,歐白陽和顧城的畫面都還很正常,一如往昔。歐白陽立即打電話叫彭佳過來看。
彭佳把所有素材帶看了一遍,然後笑著對歐白陽道:“沒關係,還是能確保節目的播出的,只不過我的畫面少了些。不太影響節目的構成。”
“不行,這次顧城是你主要採訪的,我的畫面太多,會主次顛倒了,我可不是這麼輕易摘取別人勝利果實的人。這種事我做不出來。”歐白陽很生氣,不知道老孫是怎麼回事,還好她和彭佳現在的感情情同姐妹,要是換成關係一般的主持人,沒準就誤會是不是她收買了攝像,故意提高自已的影響力。
“嗯,那天拍攝時兩個導演都在吧。”彭佳問。
“是啊,蘇導和那個新來的丁副導。”歐白陽回憶了下道。
“丁副導好象一直就站在老孫身邊。走,咱們問問老孫去。”彭佳說著,就往外走。
倒也不是她一定要討個說法,只是如果攝像這樣的工作,有失偏頗,如果發生在別的主持人身上,會導致內部矛盾的加劇,影響一個團隊的和諧,所以如果不是刻意的,就一定要提醒他,注意下次不能重犯。
攝像老孫聽彭佳和歐白陽這麼一說,特別委屈,他道:“錄節目的那天,丁副導一直在我的身邊,指手劃腳。其實什麼畫面能用,什麼畫面不能用我幹了十幾年的攝像還用得著她說嗎?不過,人家是副導嘛,我以為節目風格有變,自然要聽她的了。”
“哦,原來如此。”彭佳和歐白陽對視了一眼,事情的癥結就出在丁芳身上。
不過,身為一個副導演,她想搗亂的話,彭佳和歐白陽一時還沒有什麼良計以對,因為一進演播大廳,整個演播大廳裡只有耳麥和錄製人員,而那些在外面現場指揮的導演、副導演做什麼,主持人是沒辦法知道的。
就算心中有疑惑,但是總不能錄個十分鐘,就拋下采訪物件,跑到外面,要求檢視素材帶吧?這也會引起現場導演的不滿。
所以,丁芳這麼一攪,除非歐白陽和彭佳想把團隊攪散,一時還真是被她壓得死死的。
如果她們去質問丁芳,丁芳大可以拿出我是副導的派頭,需要什麼鏡頭和畫面,我心中自有分寸。
那麼,彭佳和歐白陽也一樣是自討沒趣,甚至還有干涉領導管理業務之嫌。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還真是千百般無奈,對待這種職場上的無賴,她們竟一時陷入了無招可拆的境界。
這期的片子剪好,蘇導看了也大搖其頭。因為這明明是兩個主持人的節目,搞得好象彭佳是配角,而歐白陽是主角似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