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在不夜的香港shopping了一個晚上,簡直比前幾天高密度的會議加起來還累。
晚上回到賓館,陳姐就掛了,呈死屍狀躺在床上。
默笙看著桌上的電話,猶豫要不要打個給以琛。
“要打快打,公費報銷。”默笙嚇了一跳,回頭看陳姐,她閉著眼睛翻了個身……不會是在說夢話吧?
拎起電話,按下爛熟於心的號碼。
很快響起以琛沉穩的聲音:“默笙。”
默笙一愣:“你怎麼知道是我?”心有靈犀?
“來電顯示。”
這樣啊,“哦,那你下班了沒有?”
“……你打的是家裡的電話。”
“……”默笙對自己無言了。
那邊也靜默了一會,默笙都能感覺到以琛在嘆氣:“你去香港這幾天都做了什麼?”
“哦……”默笙立刻開始報告行蹤,沒話說的時候以琛總會不經意地提起另一個話題,一個電話居然打了將近一小時,掛了電話,默笙還沉浸在剛剛的電話中。
而那邊的以琛掛了電話,拿起鋼筆,卻遲遲沒有寫一個字。
說了那麼久都沒有咳嗽,她的感冒應該好得差不多了。
事務所最近連戰告捷,每週的例行會議後,大家都笑嘻嘻的不肯散會,擺明了要敲三位大律師一頓。碰上老袁這種老闆又是頂愛熱鬧,豪邁地大手一揮,大方地說:“行行行,要去哪裡慶祝隨便你們說,一切費用你們何律師全包了。”
搞了半天他是慷他人之慨?會議結束後就一直沒有說話的以琛開口,言簡意賅:“理由。”
“還要理由?”老袁一副趣怪的表情,“你難道不知道自古以來挨宰的都是功臣嗎?功勞越大宰得越快。”
有道理。以琛受教,點頭認宰。
大家登時一片歡呼,熱烈的討論起地點,意見雖然很不統一,倒是極有一致地撿貴的挑。
向恆邊聽邊搖頭對以琛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以琛笑笑,倒是無所謂。
說了半天還沒個定案,一片吵鬧聲中突然聽到有人提議:“我們去何律師家怎麼樣?”
會議室立刻安靜下來,眼睛都向發言人看去,是來事務所實習的小高。
大家的眼睛都看著她,本來爽朗的女生也不好意思起來:“我、我是覺得,去別的地方還不如去何律師家吃火鍋,我們自己動手,不是更有意義。”
她說得大家也有點心動,卻不好起鬨附和。事務所裡的三位大律師除了老袁天天樂呵樂呵的沒大沒小,其他兩位其實都不好親近,尤其何律師向來是公私分明,公事之外總帶著三份疏離。
不過,何律師家……好想去看看。
“對對對。”老袁突然一拍大腿,“我怎麼沒想到,你家夠大,去你那兒正好,我們吃得也自在,怎麼樣,你一句話。”
老袁這樣一說,大家更加期待地看著以琛。以琛被他們希翼的眼光看得好笑,想起默笙明天才回來,今天給自己找點事做也好,頷首說:“只要你們不覺得這樣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