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刮目相看,龍霸頤就興奮得很。
星期日一大早,天還沒亮,威詠颻就揹著重重的揹包來到臺北火車站。
“咦?你今天帶的東西很多喔!”隊員覺得奇怪,威詠颻每回登山的裝備都非常輕便,今天怎麼揹包鼓鼓的,好像帶了不少東西。
“沒什麼,只是想訓練一下體力。我們登山常遇見的那個歐巴桑不是說了,負載重一點可以增加耐力和體力嗎?”威詠颻輕鬆的解釋自己帶這麼多東西的原因。
“我看不是吧!你大概是怕萬一走不完全程,至少可以有多一點的存糧可以讓你放心等待救兵。”不知道怎麼搞的,龍霸頤就是想惹她生氣,彷彿這樣他就能開心地過一天。
“是啊!不單單是我,就算是你走不動,我多帶的水和糧食也可以幫你渡過難關。”威詠颻眉開眼笑的說。
“你!”她熱心助人的態度博得大家的喝采,讓龍霸頤發不了火,只能把氣悶在心裡。
“是不是我說話不得體?”威詠颻一副無辜的樣子。“很抱歉,可能因為你沒參加過我們的活動,所以不瞭解我。隊員們都知道我是心直口快,其實沒有惡意。”像她這種高明的人可以在公開場合把人氣出心臟病,而且還能博得大家的喝采。
龍霸頤心,中有一股怒氣想爆發,但是在聽見隊員左一句“是啊”,右一句“她就是這樣”之後,他怎麼好意思發火?
再看看她一派冷靜、優雅的模樣,和他的發火、氣怒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更嚴重的是,她竟然三言兩語就能激怒他,讓他氣得火冒三丈,這使他不禁懷疑自己的脾氣是不是很不好。
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忍忍她吧!
總有一天他會教她對自己心服口服。
在兩人明爭暗鬥的過程中,一行人魚貫上了火車。
火車行進中,威詠颻親切熱情的與每個人打招呼、聊天,就是故意忽略他。
“誰還沒吃早餐?”威詠颻對著大夥兒問。
這時候龍霸頤才想起自己早上匆匆忙忙起床,根本沒吃早餐。可當大夥兒異口同聲地說吃飽了的時候,他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沒吃。
“大家都吃飽了啊?”她吐了一吐舌頭。“那就是我的嘴最饞噦!因為我聽說福隆的便當很好吃,故意餓肚子想吃福隆的便當。”
龍霸頤聽見有臺階可以下,連忙出聲:“嘴饞的不只你,還有我。”
這時候火車剛好停靠福隆站,龍霸頤連掏出錢來,對著威泳說:“我請你。”而後他向小販買了兩個便當。
“謝謝,我們又不熟,而且無功不受祿。”威詠颻並不領情,自己向小販買了一個便當,回到座位、開啟便當就吃起來了。
“不過是…—個便當,這跟熟不熟有什麼關係?”龍霸頤氣呼呼的嚷著,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女性拒絕,讓他覺得沒面子。
威詠颻想,也許她和龍霸頤是同一種人,所以她才能夠在短短的時間裡就摸清他的個性。
老實說,她從來沒有對與一個人對峙這麼感興趣過,甚至對兩人不愉快的相遇抱著期待……
但今天她為什麼會盡量避免與他衝突呢?她自己也不瞭解自己內心的轉折。
她的沉默讓龍霸頤受不了。
他的個性驕傲、態度不可一世,性子就像一片透明的玻璃,心裡在想什麼都清清楚楚的呈現,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在意的人不理會他、忽視他的存在。
“別發呆了,還是趕快把便當吃完,再過一會兒就到目的地了。”她難得好心的提醒龍霸頤。
他氣得吃不下,才扒了兩三口飯,宜蘭的大里車站就到了。
下了火車,見龍霸頤落後,威詠颻偷偷的注意他。
她發現龍霸頤拉扯著路旁的雜草發洩、吼叫。
老天!
他怎麼跟她一模一樣,這麼恣意的發洩情緒、如此直來直莊?威詠颻的唇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龍霸頤發洩完怒氣之後,也開始觀察威詠颻。
她不像其他隊員一樣,三五成群酌在一起聊天打發時間,而是很仔細的觀察四周的景物,一草一木都不放過,彷彿這裡是人間仙境一樣。
龍霸頤好奇的走到她身後不遠處,想看看她到底發現什麼東西而停下腳步?
“那是什麼鳥?”龍霸頤隨著威詠颻的眼光,看見一隻只有著長長尾巴的深藍色鳥兒,從樹林的這一頭飛向另一頭。
“不知道,沒看過這種鳥。而且我對鳥也沒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