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3 / 4)

小說:韶華舞流年 作者:絕對零度

蕩然無存,餘下的,全是充徹其中的冰寒與血煞之氣,從那男子身上傳來的壓迫感和懾人的威勢,幾乎使人窒息。

祁溟月注視著他,面色依舊平靜,一眨不眨的眼中,專注而熱切,閃動的目光,洩露了心底的翻湧的情感。他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未說出來,與那人對視,眼神糾纏,流轉與兩人間的柔情,令琰青驚異不解。

“別取他性命。。。。。。詡。。。。。。”猶豫了一會兒,祁溟月終於開了口,雖然在為琰青求情,眼神卻仍注視著那戴著金色面具的男子。

劍刃停在了琰青的胸口,殺氣漸漸消散,那人的眸中閃動著某種難辨的情緒,深沉幽暗,卻有如烈火般炙熱,略顯低啞的語聲說道:“再叫一次。。。。。。你方才喚我什麼?”

父皇莫非以為如此模樣他就認他不出了嗎?如此熟悉的氣息,如此難忘的話語聲,雖分別許久,但他如何會忘記,以往的日日相伴,床榻上的親密糾纏,揶揄的輕笑,輕佻邪氣的眼,還有總愛在他腰間流連的手掌,眼前,是他最為牽掛的男人,他如何會不識?

祁溟月走近身旁,握住他舉劍的手,“詡。。。。。。”不想被人知道身份,不便相稱,但這字一出口,因再度相見而勾出的分別之苦,便忽然如被撫慰了一般,餘下一片沉靜安心的滿足,雖是父子,但父皇亦是他的詡。

見尊主嘴角的弧度又明顯了幾分,琰青略略白了臉色,知道尊主的名諱中確有這麼一字,但從未有人如此大膽,程子堯竟敢這樣稱呼於他,只怕。。。。。。

令他驚訝的是,尊主竟露出了從未有人見過的溫柔笑意,擱在他胸口的劍尖卻不再如先前,幾欲刺入心肺,而是慢慢鬆下了力道,琰青握住依然淌著血的手腕,不敢止血,斂下眼來,他此時自然已明白,先前差點被他所傷之人,與尊主的關係匪淺,那麼自己受的這些,也不算冤枉,只能嘆氣時運不濟,竟然動了不該動的人。

祁詡天聽見溟兒口中喚出了自己的名字,本就深沉的眼眸又暗了幾分,對溟兒的慾念和對琰青的殺意,混雜於一起的強烈情感幾乎讓他無法自已。

本以為溟兒下了山會即刻回宮,不料卻得知他在酒樓與人談笑,才打算去將他接回,竟聽說他跟著別人同去了流芳館,聞名蒼赫的尋歡之所,他豈會不知?一想到溟兒入了這煙花之地,會與何人親近調笑,會被多少人見到他的出眾不凡,他便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瘋狂的殺意,在偏殿中扔下了不明所以的大臣們,趕來此處。

推開門,見到的便是那樣的場景。

去了青澀,少年的身姿挺拔俊秀,微側的臉頰不再如睡夢中的平和,透著動人心魄的風流之姿,微揚的唇瓣,柔韌的腰肢,長髮輕垂,卻是倚在他人懷中,兩人相依,琰青俯首在他耳邊,垂落的髮絲與溟兒相纏,如此情景,讓他的心中頓時燃起了瘋狂決絕的殺意。

溟兒只能是他的。

想到此處,眼中泛出血紅的光芒,原本垂下的劍尖又往裡刺了幾分,祁詡天微微闔著眼,眸中血色流轉。

琰青一聲悶哼,不敢抗拒,他知道,此時不論做什麼都是徒勞。

祁溟月嘆了口氣,擁住了身前暴怒的男人,“不要殺他,我與他沒什麼。”他只怕越是求情,父皇越是生氣,他自然知道,父皇的怒意由何而來,即使知道他與琰青之間不是所見的那樣,但恐怕方才見到的情景已足夠讓父皇心生殺意了。但琰青識得如此裝扮的父皇,應當不是尋常角色,許是父皇在外的手下,若一氣之下殺了,以後要再找個這般的,恐怕不易。

隨著他的語聲落下,祁詡天手中的劍刃由刺轉挑,凌厲的劍鋒劃過,帶出一片尺長寸深的血紅,鮮血不住湧出,將一片青綠染成了晦暗的赭黑,琰青跪到於地,已沒有餘力再多說半句,失了妖冶的媚色,慘白的臉上只剩下苦笑。

祁溟月輕瞥一眼,並未顯出絲毫同情,琰青只能算是運氣極差,不知為何會因天音而向他下手,但此時並非相問的好時機,父皇的怒意未消,還是早先安撫才好。

收起手中的劍,祁詡天灼熱的眼眸中,只印著祁溟月一人,倏然上前,將他摟到懷中,不等祁溟月說話,推開了窗,抱著他翻身往外一躍,幾個起落,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五十七章 情熱

祁溟月毫不抗拒的任他將自己緊緊的抱在胸前,不去看父皇欲往何處,景物倒退,耳邊風聲呼呼而過,雪片紛飛,掉落在兩人身上,他卻不覺絲毫的涼意,父皇溫熱的體溫與自己相貼,熟悉的檀香似飄入了心中,漾出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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