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將軍!”鍾參將躬身說道。
“福建水師組建不過數年的時間,現在急需人才,鍾參將可有什麼人才可以推薦?”王夢熊問道。鍾參將是王夢熊的老部下了,他對鍾參將的能力是非常瞭解了,他可不相信鍾參將突然開竅了,能將戰列線戰術運用得如此好。
“末將有一侄兒在軍中效力,現任把總一職,此次能獲得大勝,他功不可沒。”鍾參將主動說道。
“鍾先雲,你我相識有八年了吧,你一直在本將手下效力,本將可曾虧待過你?”王夢熊問道。
“將軍待末將一直恩寵有加……”鍾先雲誠惶誠恐地說道。
“本將奉陛下之命前往冷洲,此行不但是為了開疆拓土,更是要守住冷洲,冷洲靠海,要守住冷洲,需要一名得力的水師將領,你可明白?”王夢熊打斷鍾先雲的話說道。
“末將明白,末將戰船之上的確有一名極為得力的手下,只不過他是賤民出身,難堪大用。”王夢熊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鍾先雲可不敢再隱瞞了。
“疍戶?”王夢熊問道。疍戶是對中國沿海地區水上居民的一個統稱,主要分佈於福建福州、廣東、廣西和海南等省份。自從朱由校廢除賤籍之後,福建水師從疍戶中招募了上百的新軍。疍戶自小就在船上長大,又長期從事體力勞動,身體一般都非常強壯,而且水性極佳,是最好的水軍。
“對。”鍾先雲回答道。
“無妨,陛下親自下旨廢除賤籍,從此帝國百姓沒有貴賤之分。你讓他來見本將吧。”王夢熊說道。
“諾。”
……
鍾先雲說的人此時還在戰船上,但王夢熊迫不及待地想見見此人。鍾先雲不得不立刻將此人招來。
“你叫什麼名字?現任何職?”王夢熊問道。
“小的濮一水,現任隊長一職。”濮一水恭敬地說道。
“今天一戰是你指揮的?”王夢熊問道。
濮一水聽到王夢熊的問題卻是不敢回答,而是看向了鍾先雲。
“你如實回答即可。”鍾先雲老臉一紅說道。
“是的。”濮一水回答道。
“你為何能如此快掌握戰列線的作戰方法?”王夢熊又問道。
“這……”對於王夢熊的問題,濮一水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想了想,說道,“小的自小在船上長大,從小跟著大人下海,自小就會操船。王大人信任小的,讓小的指揮,小的才能擊沉敵船。”
對於濮一水答非所問,王夢熊並不太在意,“你可識字?”
“小的加入軍中之後,跟著軍中的老師習得一些字。”濮一水答道。
“可喜歡看書?”王夢熊問道。
“偶爾會看,王大人經常借書給小的看。”濮一水答道。
“費爾南多?奧利維拉的《海上作戰的藝術》可看過?”王夢熊問道。
“看過,這是陛下親自指定的水師必讀的書籍。”濮一水答道。
“看書是個好習慣,本將這裡有不少的書籍,你隨時可以來看。”王夢熊微笑著說道。
“謝大人。”濮一水高興地說道。濮一水是真的喜歡讀書。
“從明日起,你先在本將手下擔任侍衛一職,負責訓練水師的戰列線戰法,至於你的職位,本將會向大都督府請示,應該不會低於千總一職。”王夢熊說道。
“這……”濮一水聽得也是一愣。從隊長直接提拔到千總,這中間可是跨了許多級的。
“還不趕快謝恩。”鍾先雲說道。
“小的謝大人恩典。”濮一水恭敬地說道。
……
王夢熊的攻城在第二天天明便開始了,他第一天的的攻擊從一開始就是利用戰船炮轟馬尼拉城,雖然馬尼拉的重炮同樣也能攻擊到大明的戰船,但火炮數量遠遠不如大明的戰船,大明戰船在一天之內就在馬尼拉傾瀉了超過九千枚的炮彈,平均一艘戰艦放了超過兩百枚炮彈。
濮一水在自己回憶錄曾記載了這場戰爭,“王將軍利用軍艦的火炮優勢,在一天之內發射了數不清的炮火,在炮火中,馬尼拉城損失慘重,數斷城牆被轟塌,而我們卻毫無損傷,這是新的海戰模式,在後面我軍曾經多次使用……”
在水師的狂轟濫炸之下,馬尼拉城僅僅堅守了一天就被攻破。到傍晚時分,王夢熊率領大軍就衝入了馬尼拉城。
遠征軍雖然攻入馬尼拉城,但是戰鬥卻未結束,塞巴斯蒂安?烏爾塔多下令不準投降,明軍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