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才氣,論氣節、論操守比起一些所謂的才子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在氣節上,她們甚至能碾壓那些才子。”朱由校說道。
“爺的評價真的很高!”楊愛微笑著道。
“朕曾經做過一個夢,在夢中,我大明亡了,整個帝國落入後金人的手裡,許多文人士子轉而投降後金,但是在這秦淮河邊卻是留下了許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她們表現出來的氣節是令人欽佩的。”朱由校輕聲說道。
“聽爺這麼一說,我也忍不住想去看看了。”楊愛看得出朱由校說的是實話。
……
朱由校覺得來到了明末如果不去秦淮河邊看看,算是白回明朝一趟了。有人說,這一行是人類歷史最古老的行業。在中國的歷史,有明確記載當推三皇時代的洪崖妓。春秋時代,從管仲開始,國家經營的勾欄瓦舍出現了,而同一時期,歐洲也出現了國營化的場子。
經過數千年的發展,在明朝算是達到了一個巔峰,可能這個時代的特性有關,尤其是在明亡之時,湧現了以秦淮八豔為代表一批青樓奇女子,她們不但才貌雙絕,而且其氣節和操守也是令人值得尊敬的。
曲中前門對武定橋,後門在鈔庫街,與貢院隔河相望。朱由校裁撤教坊司,將勾欄瓦舍的事務交由錦衣衛管理之後,彷彿絲毫沒有對曲中的勾欄瓦舍造成影響。朱由校和小小趕到曲中之時,正好是正午時分。
“爺,我累了,我們休息一會,吃點東西吧。”楊愛輕聲說道。
“你不是喜歡南曲嗎?我帶你去見見這裡的一位大家,順便去那裡吃飯吧。”朱由校微笑說道。
“柒海,去打聽一下,尹子春是哪一家?”朱由校又對身邊的侍衛說道。
“諾。”
柒海很快面紅耳赤地就跑了回來,“爺,尹子春的院子在街尾。”
“柒海,你怎麼臉這麼紅?”楊愛好奇地問道。
“這……”柒海只覺得羞愧難當,不知道怎麼回答。
“是不是被女子調戲了?”朱由校笑著問道。
“爺……”柒海盡無言以對。
“爺,這裡的女子都如此大膽嗎?”楊愛問道。
“看到前頭賣花的少年嗎?”朱由校指著前方一名穿著裙屐,手挎花籃的少年說道。
“怎麼啦?”楊愛好奇地問道。
“認真看,就知道我說得是對是錯?”朱由校微笑著說道。
楊愛認真盯著看出,果然那些買花的女子,在買花的時候,都會調休一下那少年,甚至有些還會趁機揩油。楊愛看得也是無語了,她轉過頭來憐憫地看了柒海一眼,她覺得柒海吃虧了。
“小姐,我沒有,我真沒有,她們那樣的十幾個人也近不了我的身……”柒海趕忙解釋道。
“柒海,你今年多大了?”朱由校微笑著說道。
“今年二十了。”柒海說道。
“你們這群人都出身近衛軍,年級也都不小了,到二十歲的,都該成婚了,如有心儀的,你們又兩情相悅的話,朕給你們做主,如果沒有,朕可以安排你們去和禁衛軍或者宮女相親。”朱由校說道。
“爺,這……”柒海一時不知道該拒絕還是該謝恩。
看著柒海一副欲拒還迎地表情,楊愛鄙視道:“你副樣子真讓人受不了!”
“走吧。”朱由校笑著說道。
尹春,字子春,人長相一般,專攻南曲表演,她在秦淮河邊表演南曲已經數十年,擅長生、旦,尤其是她的《荊釵記》,扮演王十朋,堪稱一絕,名震整個江南。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一章 顧媚
朱由校對南曲毫無研究,甚至可以說不感冒,但楊愛不同,她卻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對南曲雖不精,但也比較喜歡。
“好!”楊愛大聲喝彩道。將一邊叩瓜子,聽得似懂非懂的朱由校嚇了一跳。
“子春唱得很好嗎?”朱由校問道。
“當然,她的王十朋比起京師裡的班子演的要好。”楊愛說道。
“開陽兄請了。”這時張採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你是……”朱由校看著張採有些面熟,一時竟然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在下張採,字受先,江蘇太倉人,天啟八年中進士,授臨川知縣,後因病還鄉。”張採介紹道。
聽張採一介紹,朱由校立刻想起他在復社集會上見過他一面,“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這幾日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