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小說:濁酒餘歡 作者:辯論

。可這樣長時間撫摸別人的背,怎麼看都像是個盲人按摩師,縱然楊子就是一架豎琴,這樣彈奏出來的音樂也不免奇怪和單調。黨遠輕輕抱起楊子把她放到床上,順勢在旁邊躺了下,他的手得以從她的背部悄悄撤離,穿插至胸部下方潛伏下來。

天花板上慢慢蠕動著一個小甲蟲,是黨遠的嘴唇在向楊子脖頸滑動過程中偶然發現的,甲蟲竟與他唇動保持了同一方向,黨遠停它也停,黨遠動它也動,就像是一個折射的投影。黨遠想起了卡夫卡《變形記》裡的格里高爾,他覺得自己現在可能就是這隻小甲蟲,迷惘而蹣跚,天花板像沙漠一樣無邊無垠,而眼前每一毫米凝脂般的肌膚燦爛得讓他踉踉蹌蹌,他必須四肢抽搐,屏息靜氣才不至於滑稽可笑地墜落!

這一刻,楊子非常後悔,她後悔懵懵懂懂地來這個賓館,後悔聽他那些現在看來純屬蠱惑人心的故事,以至陷入他陰謀的懷抱中。她幾度想要掙脫出來奪門而逃,但不知是他太有力還是自己太無力,這個念頭輪番產生又立刻輪番夭折。她每一次身體的悸動都遭來他更激烈的相擁,她連氣都快透不過來了。更要命的是他那隻恣意在自己背上游弋的手,竟柔軟慈祥得像童話裡小紅帽的奶奶,令她有一種嬰兒般的渴望。

房間裡黑燈瞎火,只有床頭燈那一點點幽幽的暖光,也被黨遠調到最低限度,剛剛照得見楊子因為迷惘和緊張而雙目緊閉的臉,剛剛照得見自己投射在牆壁上的因為圖謀不軌而鬼鬼祟祟的身影。黨遠清楚現在這種迷迷濛濛的能見度對於眼前這個驚如撞鹿的姑娘來說是奇妙和安全的,他更清楚微妙的時刻往往稍縱即逝,此時如不向縱深突破,起碼在戰術上是貽誤戰機,戰略上則可能從此和她失之交臂,他的企圖既已昭然若揭,這樣的相持就有些痴呆了。黨遠深深吸了口氣,最後瞥了一眼天花板上的那隻似乎也屏住了呼吸的小甲蟲,心中喃喃自語著,我不是人,我是甲蟲。我根本不是人,我根本是甲蟲。他原先潛伏在楊子胸前的手驀地猛插入她的胸罩裡面!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濁酒餘歡 第四章(7)

楊子發出一聲非常短促的驚叫,慌忙回手施救,卻被黨遠另一隻蓄謀已久的手中途截住。她瞪大眼睛驚恐慍怒地瞠視著黨遠。黨遠在這片剛佔領的壯麗的高地上徹底失去了理智,他已根本顧不上因為高地的突然失守而使楊子花容失色,甲蟲之勇如狂瀾之既倒,已覆水難收,不久,另一片高地也相繼淪陷!

淚水慢慢溢位楊子的眼眶,這是絕望,是放棄抵抗的訊號。黨遠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將臉埋進了那片柔軟而芬芳的高地,他的舌尖不時靈活出擊,沒多久便牢牢俘獲了高地上那個粉紅色的高傲的小首領!

如遇一陣寒潮突襲,楊子禁不住周身猛烈的顫慄,她下意識地抱緊黨遠,眼淚濡溼了入侵者高昂的肩頭。兩片美麗的高地和兩位高傲的首領遭遇了死纏爛打的長時間的掃蕩,這對於從未和外界有過任何接觸的它們來說,其打擊是毀滅性的,以至於連線它們的中樞神經也迅速陷入癱瘓之中。

一陣陣地眩暈令楊子幾近昏迷,來自兩個高地的抽搐和痙攣嚴重干擾了她試圖竭力保持的清醒和本能的抗拒,她悲哀的意識到女人的制高點被攻陷之後那種不可遏止的潮水般的潰敗。漸漸地,入侵者可憎的臉模糊了,一口一口噴射在她胸脯上的熱氣詭譎地溫煦了,原來銅牆鐵壁一般的懷抱也驀然爬滿了紫雲英,散發著草本植物特別的清幽和泥土的溼腥。那間昏暗的房間恍惚變成了幽深而隱秘的城堡的一隅,一條小溪蜿蜒經流此地,孱孱東去。她覺得自己正變成一片落葉,悠悠盪盪地漂落下來,孤零零無助地一頭載進溪中,任其浸溼淹沒,任其跌宕起伏,任其浮載著自己飄忽而來,又飄忽而去!

不知怎麼的,那溪水越來越溫暖,越來越湍急,一個接著一個的旋渦攪得她天旋地轉,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跟著蜿蜒扭曲,她掙扎著想抓住岸邊那棵若隱若現的粗壯的藤蔓,卻幾乎將黨遠的脖子摳出血來。她依稀感到自己整個腰部以下被旋渦夢魘般纏繞著動彈不得,溫熱的波瀾一陣緊似一陣地拍打著她身體的最深處,又電波一般疾速地向全身盪漾開去。

身體最深處?我的身體最深處在哪?驀地一道閃電在她腦海裡炸開,楊子猛然驚醒過來,用力支撐起身體,眼前的一幕頓時讓她的心跳幾乎停止:她的體恤她的牛仔褲均已不知去向,米黃色的小*也只和一隻腳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聯絡,黨遠的腦袋正熱烈地蠕動在她白皙勻稱的兩腿中間,那叢細密柔嫩的芳草被這男人渾厚的嘴唇一遍遍地犁開!

楊子倒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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