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小戶媳婦也難當 作者:

既有花兒可賞,我怎麼敢一個人獨享呢,不如我伺候三爺一同去瞧瞧,花園池塘邊的水榭四面通風,十分涼爽,比待在不透風的屋子裡強多了。”後半句話,她是轉過身來對蔣世友說的。

蔣世友同志這次的表現可圈可點,完全抵抗住了糖衣炮彈的侵襲,他坐得筆直,一雙眼睛只管瞧著周韻。菊芳不見答覆,心中不悅,她眼光幽怨一掃,卻瞧見蔣世友身上的衣物滿是黏糊糊的淡紅色羹水,衣襟邊似乎還有一團黑色汙漬。菊芳眼一眯,奇道:“三爺,您這身上是怎麼了?怎麼又是湯湯水水又是髒東西?這滿屋丫頭是怎麼伺候爺的?”說著,幾步上前,用手上水紅色繡鳳尾蝶真絲手絹幫他拂落身上羹汁。蔣世友只覺得一陣幽香撲面而來,腦子裡頓時被燻得發暈。

絃歌早捧了一件蔣世友慣常穿的薑黃色襟口繡雲紋交領繭綢長衫來,周韻上前檢視了一下衣裳,口內笑道:“剛剛三爺正在用糖水,不妨姨娘在外頭喧譁,三爺一驚,把碗掉在了地上,還沒來得及打掃。瞧這地上都是碎渣子呢。”說著,徑自上前為蔣世友解開腰帶,寬下外袍,換了長衫。

菊芳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周韻這話分明是責怪她不該大聲說話。她瞥了眼地上,地面中間鋪了塊藍色寶相花圖案的地毯,碎瓷片散落其上,不仔細分辨根本看不分明。她剛才一腔心思都在蔣世友身上,沒發現地上的蹊蹺,自然也沒猜到之前的動靜,導致最後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眼前周韻幫蔣世友寬衣解帶,蔣世友微微傾身,一手扶著她肩膀,而她微低著頭,斂眉垂眼,手如穿花蝴蝶一般輕巧地幫他穿好乾淨衣衫,兩人就像普通家庭的夫妻一般默契和諧。

這畫面深深刺傷了菊芳的雙眼,可是周韻手上利索,壓根沒有她插手的餘地。待到衣衫穿好,腰帶打好,周韻扶著蔣世友坐下,輕輕撫平他右襟的衣結。

菊芳終於忍不住心中醋意,正要說些什麼,忽聽得院外一陣窸窣的腳步聲,雅意在門口秉道:“奶奶,蔣貴媳婦帶著西府的丫鬟來了。”絃歌手腳麻利,已經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地攤上也用溼抹布擦了一遍。

周韻點點頭:“讓她在外面稍候,我換了衣裳就來。”雅意忙應了出門通話。

周韻轉過身對菊芳笑道:“這會兒有要事待辦,姨娘若沒什麼事,不妨去花園裡走走賞賞花。”她笑容十分真誠,語氣和藹,挑不出一絲錯處。菊芳笑得更和氣:“多謝奶奶好意,只是花開要同賞才好,三爺身子還未痊癒,我斷不會獨自享樂的。既然奶奶有事,那我便告辭了。”又對蔣世友柔聲道,“三爺,我走了。”說完,依依不捨地出了門。蔣世友不好說什麼,只得對她點了點頭。

門邊守著的菊芳的丫鬟翠珠忙上前一步扶著她的胳膊,院裡蔣貴媳婦帶著幾個西府的丫頭站在那裡,裡頭有幾張都是熟面孔。菊芳不解其意,目光含問望向蔣貴媳婦,她不敢出聲回答,只得舉出大拇指比劃了兩下,菊芳猜到她說的是老太太和大太太,心中一驚,只是這情形不容她細問,只好扶著丫頭走了。

她一路走一路想,越想越不甘心,這兩年來竟是頭一次被周韻壓了下去,蔣世友的態度更是判若兩人。她手中絹子撕扯得不像樣子,側頭看見攙扶自己的翠珠,不免氣不打一處來:“你剛剛瞧見那場景,怎麼不上來幫兩句,平日的伶俐都餵了狗麼?”

翠珠十分委屈,扁扁嘴道:“絃歌和雅意兩人總有一個擋在我前面,連門都不讓進,我怎麼給您幫腔啊。”

菊芳一聽,更是怒不可遏,手中絹子竟被“撕啦”撕成兩半:“沒用的廢物!”她狠狠罵了一句,扔下殘絹,甩開翠珠,一陣風似地回了自己院子。翠珠沒奈何,只好把兩半絹子撿了,跟在她後頭忙忙地去了。

正房裡周韻看著菊芳遠去的背影,命絃歌將門合上。她慢慢走到桌邊坐下,看著蔣世友道:“我才說了要待姨娘們如親姊妹一般,這會兒又和她爭嘴仗,你是不是覺得我言而無信,是個小人?”

蔣世友想了想,搖頭道:“對人好不等於沒原則。被人欺負到頭頂上還不還手的,不是人,是烏龜。”其實他更想說忍者神龜。

周韻撲哧一笑,意味深長道:“菊芳是個嫵媚動人的美人,你這樣推開她,豈不可惜?”

蔣世友知道她是嘲諷自己剛剛的木愣表現,他臉微紅,清了清嗓子道:“太嫵媚了,消受不起。”

周韻唇邊勾著一彎笑,露出淺淺梨渦。只是那笑意浮在面上,未達眼底。

新來的戰鬥主力

蔣貴媳婦帶著六個丫頭在偏廳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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