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豔,這個少年的尊貴渾然天生,讓人心生膜拜。
悠揚的小提琴從大廳飄了過來,舒緩的音樂壓不住其間跳躍的音符,再好的技巧也掩不住曲子的變調。涼側目望了過去,意外的看見了忍足侑理,正是她在拉小提琴。忍足侑理換上了一件小禮服,安靜之餘到有一份女孩子的秀美。
“忍足知道她在這裡嗎?”
“知道。”跡部看了一眼,“她當時在找工作,我就讓人安排她在這家酒店打工。”
“她知道這家酒店是你的?”
“不知道。以本大爺和忍足的關係,她肯定不會來。”
“這地方確實比某些地方好些。”涼想起以前在一些酒吧看見過忍足侑理伴奏的身影,這個女孩子雖然是個惹禍精,倒還是有大家小姐缺少的骨氣。
涼端起紅酒,跡部攔住了她的手臂,“你的身體不好,不能喝酒。”一揮手,讓人上了一杯果汁。
涼拿起果汁,盯住漂亮的顏色,小聲的抱怨:“我身體早就好了,一個個都小心翼翼過頭了。”兩頰鼓起,像只白嫩的小包子。
除了遠在美國的那一次,跡部第二次看到涼如此孩子氣的表現。跡部驀然想起忍足說過,緋村涼這個人需要慢慢認識,只有用時間積累起的熟識和信任,才會讓她慢慢對你敞開她的世界,否則你永遠只能在她的面前徘徊,做個眼熟的路人。像她這樣的人既危險又安全,你只要不背叛傷害她,那她對你而言永遠是一個值得交心的生死之交。
用完晚餐,跡部和涼正準備離開。
正巧西門總二郎挽著女伴走進這家餐廳。忍足侑理的眼神一亮,她走過去與西門總二郎坐在一桌。兩人談笑風生,笑語宴宴,把那個炮灰女伴扔在一邊自生自滅。
涼奇怪的咦了一聲,跡部神色抑鬱了片刻,開口說:“忍足家真是得了一個了不得的女兒。”
華燈初上。
跡部望著車窗外紅紅綠綠的招牌,微微一笑:“你在酒吧的那次和現在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不一樣?恐怕那時候和現在差不多,只不過他大爺的心情不一樣,就說人家不一樣。涼倒在沙發上,說:“那時候我喝醉了。”
“喝醉了?”跡部的語調有一絲異樣,哼哼道,“本大爺看你清醒的很!”
涼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無辜的看著跡部:“大爺,你不能指望一個沾了酒精的人還保持理智。”
涼的眉目煞是好看,當她專注的看著一個人,很少有人能平靜的面對那流溢的美麗。跡部想起那次在酒吧裡算得上豔遇的經歷,他匆匆轉過頭,微紅的耳垂輕輕發脹。
涼回到家裡,佐藤管家說忍足那個醉鬼又跑來了。涼按住一跳一跳的額頭,那個忍足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把她緋村家當成免費的旅店了嗎!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安排他在客房裡睡下了。”
“今天先就這樣。”涼淺笑,露出八顆白牙,“明天一早,我在練功房等他。”
佐藤扯扯麵部的皺紋,將面部表情從嚴肅調整到同情。
第二十五章 經費風波
中午,冬日的暖陽照在桌子上,明亮的光線刺得人眼花,涼往一側移了點轉到陰影處,但又捨不得那暖洋洋的溫暖。涼朝教室裡四周轉了一圈,她看準崗島愛的位置,搬著手提走過去,一屁股把崗島愛擠到一邊去。
崗島愛一個踉蹌,看清了人後朝妹妹嘟囔:“這都什麼人吶,土匪似的。”
崗島櫻笑笑,繼續忙活手裡的毛線團。
崗島愛不願被疏忽掉,伸長了脖子,湊到涼那邊,好奇看她在幹什麼。
“呀,節目預算表?”崗島愛拿起一張紙,上面各項明細和密密麻麻的數字看得她頭暈眼花,“緋村,你們的預算還沒做好。”
按錯了一個鍵,得!全部報廢,涼耐住性子重頭開始。
“做好了,但是送到學生會的時候沒有被批准,說是超出預支了。兩位社長大人都被這件事搞得頭疼腦脹,差點沒和財務部的人幹起架來。最後這件事不知怎麼的就落到了我頭上。”
“這麼複雜?”崗島櫻睜著小鹿斑比的眼睛,同情地看著涼。
涼捂臉淚奔,“明明是交流會的重點節目,怎麼預算那麼少?服裝道具什麼的,都不能省。”
“雖說是重點節目,但也比不得柳生美嘉的一張明星臉。聽說單她的表演,預算就這麼多。”崗島愛神秘兮兮地比了一個數字,“哼!她以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