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收回敲打她腦門的手,“小孩子,哪有那麼多‘我想’。”
“我扮憂鬱,行不行!”涼嘟囔。
“對了,前兩天英德的F4來過這裡,我聽他們說道明寺財團打算頂替緋村接手西門家來年的訂單。”
涼蹙眉,“真的?”
老闆娘拈了塊點頭,“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以那兩家繼承人之間的交情,兩個集團會合作也不足為奇。”
“可是,緋村做西門的供應商已經二十年了,而且關係一直很穩定。突然之間中止合同,難道說道明寺家給出的條件很優厚?”涼拿起勺子,攪拌咖啡。
“商場詭譎多變,說是風就是雨,再深的道理我也不懂,你也不必太憂慮了。”老闆娘微微抬手,揉揉涼的頭髮。
老闆娘推著輪椅回到吧檯後,整理一些零碎的賬目。
涼抽出一張白紙,畫出了各家的關係結構圖。要是西門真的背信棄義,雖然緋村集團不會因此倒了,但手忙腳亂一陣子是肯定的。這樣一來,明年佔領市場26%的計劃必定會擱淺。或者說道明寺集團已經在警惕防備緋村。早聽說道明寺楓是一個狠辣圓滑的老手,看來緋村集團對亞洲市場也並非十拿九穩。
等涼回過神來,紙上畫滿了道明寺這三個字。
牧野杉菜彷彿雲端漫步的從外面飄進咖啡屋,一會傻笑,一會兒發呆,典型的發春狀態。
門口的風鈴響起來,道明寺司這傢伙野蠻的撞開玻璃門,他進來後,拖過一張椅子坐在牧野對面。面對老闆娘和小優依然擺出一張我是大爺的霸王臉,轉而面對牧野的忽視,雖然臉很臭,但是言行上還是陪著小心翼翼,生怕惹火了小辣椒。
涼沒看錯的話,她在道明寺司的眼裡看到一絲愧疚。
就在前幾天,道明寺司強吻了牧野,掙扎中,牧野崩潰的哭泣。道明寺司赫然明白自己的行為不可原諒,但也讓這個神經比腿粗的大少爺明白自己對牧野的感情。
牧野心不在焉的整理書櫃上的書籍。藤堂靜學姐一回來了,她就撞到花澤學長向她表白,即使知道他們很相配,自己也應該祝福他們,可是心裡還很痛苦。
忽然想起什麼,牧野拿起書本遮住臉,羞澀的偷笑。這些天她經常在天台上碰見花澤學長,花澤學長依然那麼優雅溫柔,一點也不像那個討厭的道明寺。
“喂,杉菜,你傻笑什麼呢!”看到牧野冒出平時見到花澤類時的傻笑,道明寺司心裡泛酸。他知道她和花澤類那個小子經常在天台上偷偷見面,似乎感情有所滋長。
這個女人在招惹了他之後,竟然還肖想紅杏出牆,道明寺司扯扯捲髮,殊不知他的心理已經完全陷進捉姦的怪圈裡去了。
“什麼傻笑,你個白痴!”牧野收拾好書,走到涼那邊,看到寫好的明信片,她伸手。
涼按住明信片,朝面露尷尬的明信片牧野笑笑:“不用麻煩你了,這些明信片我已經拜託老闆娘幫我寄了。”
“不是一樣嘛!我也可以的。”自顧自說著,牧野又去拿明信片。
涼點了牧野的手腕,牧野的手臂一麻,涼順勢把明信片牢牢抓在自己手裡:“我不想我的明信片跑到不知名的某些人手裡。”說白了,她還在記恨牧野把明信片交給花澤類的事。
涼隱晦的指責讓牧野感覺被人抽了一巴掌,牧野直直地站在涼的桌旁,說不出話來。
“喂,你什麼態度!牧野也是好心。”道明寺鑽出來,看不得牧野被欺負。
從某方面來說,道明寺還是個孩子,還在奉行我喜歡的人只能我欺負的單細胞思維。
涼一聽,雙手合十告饒:“那拜託饒了我吧,我消受不起。”
“你!你!”你了半天。
涼站起身,牧野下意識往邊上靠,為她讓出道。
涼把明信片交給老闆娘。
老闆娘努努嘴:“牧野那丫頭就是有些單純直白,你就饒過她吧。”
“那我活該為她單純直白買單,她是我的誰呀!”涼小聲的抱怨。
道明寺司注意到寫滿了道明寺的紙張,眼神一涼,笑得陰險。
“哈!你個女人是不是喜歡我!”道明寺司跑到涼的身後,亮出那張證據。
牧野乍一聽見道明寺的話,微一愣神,再看到他手裡的紙張,難以置信的看著涼。
涼微微眯眼,用看白痴的眼神剜了道明寺司一眼,無視他,直接走回自己的桌子那兒。
“你是不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