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對,甚至極力贊成。在藤堂靜為花澤類的感情煩惱時,我和小和也偷偷的模仿她的筆跡給花澤類寫信,拒絕了他的感情並點明對他只有姐弟之情並無男女之愛。”
“小和也是個很可愛很貼心的孩子,身體那麼孱弱卻總是為別人著想,所以我總是很偏疼他。他想要什麼,我給他買;他想要吃什麼,我給他做:他不想繼承家業,行,我來當家。”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讓我放在心裡疼的孩子卻被藤堂靜毀掉了。”
“藤堂靜有一次去法國,竟然把小和也帶過去了。其實這本來也沒什麼,但是藤堂靜一時正義感作祟,摻和到一起偷渡案件中。最要命的是她無意中暴露了小和也更透露了他的身份。”
“在與警方的火拼中,蛇頭以偷渡客的生命為要挾,要求用小和也做人質來交換偷渡客,並要求緋村家支付一億美元的贖金。”
風灌進涼的喉嚨裡,她拼命的咳嗽,眼淚嘩嘩的全部流出來。
“要我說,那些偷渡可活該!誰要管他們死活!……誰知道藤堂靜竟然同意了蛇頭的要求,主動讓小和也去交換……”
“最後警方救回人的時候,奄奄一息。我看著我捧在手心裡疼的人就那麼躺在床上,我恨不得將藤堂靜千刀萬剮……那些日子的每個晚上,我就都抱住氣息微弱的小和也,在病床上偷偷的哭……”
“要不是後來舅舅不讓我報復,我早就把藤堂靜像處理那幫蛇頭一樣幹掉了。”
涼說出了和藤堂靜交惡的淵源,吐了一口濁氣。
“那小和也現在怎麼樣了?”
“身體差得隨時一命嗚呼,而且這輩子沒法做爸爸。”涼苦笑,或許就像外公安慰她的那樣,小和也這孩子太得上帝的喜歡,所以他總希望把他召回去。
幸村一口氣卡在喉嚨裡,雖然他還年輕,但也知道無法生育小孩對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半晌後,幸村突然問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要是你和藤堂面對同樣的問題……”
“我會怎麼做?”涼輕鬆的笑笑,“要是這樣就好了。我要打暈小和也,自己去。”這個問題涼曾經設想了很多遍,一遍一遍的假設,如果當時她也在就好了。
望見幸村眼裡的動容,涼無所謂的聳肩,講出實情:“別把我想的有多好。我只是不想讓自己揹負愧疚而已,如果可以,我寧願讓小和也揹負這份愧疚。”
“哈,其實我也是個壞姐姐!”
海水唰唰的拍打著海岸。
涼和幸村兩人面對面坐著,玩著冰冷的細沙。
“回去吧。”幸村站起身來,拍掉衣服上的沙礫。
涼點點頭,看到幸村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上。
幸村一用力,將涼抱了個滿懷。
“愛你的人,寧願你愧疚一輩子,也不願意看你受傷。”幸村低低的聲音打進涼的心裡。
涼攥住幸村的衣服,突然哭出來。
第三十章 一波未平
外面的風很大,天空陰沉沉的,教室裡的光線不是很亮堂,微微有點暗。
涼開啟一盞壁燈,回頭將一條毛巾蓋在丸子的頭上。
丸子從毛巾裡蹭出來,淋溼的頭髮亂糟糟的黏在臉蛋上,她突然誇張的嘆了一口氣:“吶,還是不行呢。”
“不行就再練。”涼伸手蓋住毛巾,使勁揉搓,“沒有其他辦法。”
丸子不好意思的接過手,自己擦頭髮,涼鬆開手,退到一邊。
丸子一邊擦汗一邊偷偷打量涼,不意外看見她笑意盈盈的臉,明明很疲憊卻強撐著精神陪自己練習。涼的臉蒼有些蒼白,或許是因為氤氳的燈光,丸子極盡目力也無法看清涼的五官,淺黃色的一片,只看見格外烏亮的髮絲。
“緋村,再來一遍吧。”丸子平復了喘息,扔掉毛巾,她重新站在中央擺出造型。丸子決心就算累死在這個舞臺上,也不能丟了舞蹈社和冰帝的臉。
涼和丸子對戲的時候,時候涼注意著丸子的走位、舞蹈的身段以及眼神的拿捏。
“丸子,你是主演,所有的演員都會配合你。即便如此,你也要大致知道他們的位置,萬一他們走得不合適,你反過來可以配合他們,讓舞臺始終保持完整性。”涼指出丸子走位的錯誤,然後一一示範給她看,帶著丸子走了一圈。
涼的步伐看上去飄飄然似乎很快,卻沒有一點急促的感覺,她總在丸子似乎要接觸到一霎那,輕舞那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