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例,涼從小沿著紅旗路線順風順水的成長,雖然埋首在鋼琴裡的青春多少會留下所遺憾,但她不後悔壓抑住年少時的叛逆,因為那十幾年的腳踏實地成就了她的夢想——一名優秀的鋼琴師。
上輩子的經歷就讓涼明白,名聲對人的重要性,更明白人終究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並不會因為年少不懂事就會逃過等價交換的法則。人若想過得好,就得明白行事規則,笨點的只要規規矩矩的遵守,聰明點的則要學會如何把玩規則,但切忌自作聰明,這樣才不會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
遠遠看著藤堂靜和道明寺椿,涼挑眉一笑,走過去坐在她們對面。涼招來服務員,點了一杯咖啡,並不急著知道她們找自己的目的。
藤堂靜看著涼,雙眼流露出複雜的神色,一件柔軟的馬海毛開衫和毛織花竟然讓涼演繹出復古的味道,精緻的容貌和一身的氣質,配上這樣一組看似盈雪的服飾,誘惑得難以形容。
道明寺椿見兩人都沒有開口的意願,自然不會做那個棒槌,她優雅地坐在一邊,攪拌著杯中咖啡。
“緋村……”藤堂靜望著涼,涼那抹清亮的眸光照得她心底發寒,“這是伯納德家的請柬。”
伯納德家族是藤堂靜現在的夫家,藤堂靜為了自由為了理想,毫不猶豫地從藤堂家的牢籠裡跳出來了,誰知道在婚姻上跳進了另外一個牢籠裡。
涼接過請柬,翻看了一下,“這種事應該交給外公舅舅處理。”涼把玩手裡的請柬。
藤堂靜面露尷尬:“緋村家說全權交由你處理。”
涼不以為意的哦了一聲,全權交由她處理,看來舅舅外公他們決意把藤堂靜交給她處理了了。涼歪頭,戲謔德看著藤堂靜,聽說她在伯納德家過得很不好,伯納德家族不願意接受一個背叛家族的人,要知道歐洲人的家族觀念比東方人還要古板守舊。
涼把請柬扔在桌子上,“抱歉,那天我沒空。”臉不紅氣喘的撒謊,涼便再也不多看藤堂靜一眼。
藤堂靜仍舊溫順的抬頭,眼角帶笑,隱忍地開口,“緋村,還請你賞臉。”若是她無法挽回她在日本的影響力,那在伯納德家族的日子會更艱難。藤堂靜的雙手緊緊絞在一起,終於低下高貴的頭顱。
藤堂靜罕見的低聲下氣的模樣,一瞬間讓涼產生了錯覺,眼前的人好似不再是以前那個將高貴氣質融進骨子裡的女子。涼望向道明寺楓,道明寺椿使了個眼色,嘴角輕輕一撇,看來她已經習慣藤堂靜的某些改變。
面對這樣的藤堂靜,涼的心裡有些嘆息,她終究成了一朵沒有風骨的花,美麗是美麗,但卻失去了當初的風華。
“藤堂靜啊藤堂靜……”涼輕喃她的名字,似懷念似樂禍“雖然你已經嫁人了,但還是習慣叫你藤堂靜。”涼的笑容有些殘忍,“如果你不放棄藤堂家,恐怕我今天要畢恭畢敬地接下這張請柬。”
涼的嘲弄撩撥開藤堂靜的難堪,藤堂靜一向驕傲,在脫離藤堂家族後獨自一人拼生活,她都沒放棄與生俱來的驕傲,但她萬萬沒想到這種驕傲在遇到伯納德家族立即被毀地一乾二淨。伯納德家一聽她是那個叛族的藤堂靜,立馬丟擲一句話來,寧願不要一個兒子也不要有一個會背叛家族的女人。藤堂靜引以為傲的一件事在他們眼中成了一宗不可繞的罪,幸虧她的丈夫從中斡旋,伯納德家才勉勉強強接受她。至此藤堂靜才醍醐灌頂,無論藤堂靜多有才華,沒有了可以依傍的姓氏,她不過是一個漂亮得沒有絲毫分量的女人。明白這一點後,藤堂靜深深感到恥辱和無奈。
“如果不是緋村家,你恐怕也要畢恭畢敬接下這份請柬。”藤堂靜針鋒相對的諷刺道。
涼輕笑幾聲,一臉的了悟:“可惜,我一直是一個優秀的緋村桑,我將會成為緋村家的無上榮耀。”
忍受不了涼言語裡的刻薄,藤堂靜臉色變得煞白,別過眼不想看到涼。或許,她已經在後悔自己當初的一意孤行,才落得如今親離的下場。
不再和藤堂靜囉嗦,涼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請柬,就起身告辭了。
“等等。”
涼剛坐上車,車門就人被開啟了,道明寺椿彎腰卿身,不請自來:“不介意送我一程?”
涼點點頭,往車裡挪了點位置。道明寺椿坐進來後,告訴司機她要去的地址。
道明寺椿把請柬遞給涼,俏麗地輕撅一下嘴,“你忘了。”不忘觀察涼的表情反應。
涼拿過請柬揉成一團,隨手扔進垃圾箱裡:“我不會去的。”
“你!”道明寺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