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多少是有些到她了,可是他也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誠意,對於南笙,他不可能再放下。
今天清晨,從酒店回來醫院的路上,他試著問自己,如果沒有唐七七的回國,沒有她在兩個人之間橫插一足,那麼他和南笙之間還會不會走到一起去?答案是一定的,他甚至想也沒想的就回答了自己。
他在乎南笙,想念南笙,也容不得任何男人代替自己站在她的身側。
唐七七不過是打破兩個此前關係的一陣催化劑,但卻並不影響結果。
至於何時動情,顧琛說不清楚,也許是在南笙為自己下廚做飯的時候,也許是她為自己打掃房間的時候,也許是她風雨無阻每天中午出現在辦公室的時候,也許是她寧可自己受傷也要保護自己的時候……
南笙用她的行動一點點感染了顧琛,帶出了他藏匿很好,甚至連自己也快忽略了的感情。她讓他愛上了她,霸道也好,**也好,什麼都好,總而言之,他便不允許她的離去。
至於以後……再說吧,儘可能的不讓她察覺到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顧琛微笑看她:
“不想,還是不相信?”
南笙眨了眨眼睛,算是回了神,看著他的眼神似乎是在看著一個怪物,幾秒之後,搖頭拒絕:“顧琛,你別把我當小孩子。”
“我比你大7歲,在我看來,你的確是個孩子。”
“所以你覺得我很好騙?還是沒有主見?可以任由你召之即來揮之則去。”
顧琛看了她幾秒鐘,隨即笑了笑,傾身握住了她微涼的手:
“也對,總不能讓你這麼容易就再次跟了我。”南笙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顧琛卻並不打算再說什麼:“你剛醒不久,不要說太多話,先休息一下,我讓人送晚餐過來,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南笙突然猶如洩了氣的氣球,什麼話也不想再說,搖搖頭:
“隨便。”
顧琛微笑:“好。”
南笙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睜開眼睛,仍舊是那盞暖黃色的壁燈,房間內很安靜,安靜的南笙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她記得之前南修遠曾告訴自己特護叫王悅,不過此時南笙卻並不能確定她是不是在病房裡,因為太安靜了。
她試著喊出特護的名字,等了幾秒鐘沒有人應,就在她想按響護士鈴的時候,便聽到沙發處有聲音響起,不大,但在寂靜如斯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南笙看過去,有人從沙發上站起身,光線昏暗,面容看不清楚,只知道人很高,身形頎長,待那人走近了,南笙看到他清雋的臉龐,滿是訝異:
“你怎麼在這裡?”
病房裡溫度適宜,他單穿一件白色襯衣,輕輕鬆鬆演繹出了優雅和瀟灑。
燈光被他開啟,光線太刺眼,南笙下意識的閉了閉,待她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顧琛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正垂眸看她: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他的眼睛依然淡漠清冽,但南笙卻看到了有柔和正一點點滲進,幾乎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不敢再看。
他的確可以在這裡,可南笙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要在這裡,已經讓他離開了不是嗎?他還打算在這裡待多久?他以什麼身份在這裡陪護?前任男友?這個理由連南笙都覺得敷衍極了。
南笙看著他:
“你是因為愧疚嗎?”
“別亂想。”顧琛面色平和,輕輕鬆鬆轉移了話題:“不舒服?還是餓了?”
南笙想起自己醒來的原因,微微覺得有些尷尬,她沒有不舒服,也沒有覺得飢餓,她只是想要上廁所,可是這話對顧琛講卻並不合適,總不能讓他攙扶著自己去洗手間吧?
於是南笙點了頭:
“餓了。”
顧琛扶她坐起來:“我去拿東西給你吃。”
南笙居住的是高階病房,洗手間、廚房、客廳一應俱全,她看著顧琛進去廚房沒一會兒就端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在南笙的記憶中顧琛一直都是被照顧的那一個,此時這種照顧人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只是聞了味道南笙就知道是什麼,也知道是出自誰的手藝了,嘴角微微的揚了揚,顧琛看到了,嘴角也沾染了一抹柔和:“笑什麼?”
“是李廚的手藝吧?”
顧琛點點頭,在床頭櫃上放下托盤,端起那個白玉瓷的小碗作勢要喂南笙,卻被她拒絕了:
“我自己來。”
“確定可以?”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