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頭大地走來走去,也許是他下意識地疏遠,也許是蘇宜爾哈本身性格的原因,父女兩向來不甚親近,不過怎麼說蘇宜爾哈也是他鈕祜祿.凌柱的嫡女,這段時日又是落水又是一場大病的,現下她心愛的種植地又被毀壞……要說他心下沒有半絲憐惜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安敏?想起安敏嬌俏甜美的笑容他又遲疑了。會不會是額娘弄錯了?
老太太睨了他一眼,懶得跟他爭辯這個問題。她是老了,可還沒瞎。她也是從孫子媳婦熬過來的人,也生在世家大族,看過多少樣的人,經過多少事兒,外面的且不去說,這府裡她自信沒什麼可瞞過她這雙火眼。
凌柱汗涔地轉開眼,他也深知自己老孃的厲害。問題是:信了這個就要懷疑那個,都是他的骨肉啊……
停下步子,“那,安敏怎麼說?”
說到這個老太太更來氣,眼前不由浮現安敏被問及此事時臉上閃過的那絲不自然及眼中閃過的驚慌還有隨後梗著脖子的那句回話:“反正跟我無關!能誣陷我推她下水一次,這次也定是她自己搞的破壞栽贓到我頭上!”
沒好氣地將她當時的言行描述了一遍。被兒媳氣了也算是她鈕祜祿府虧待了人家,被孫女頂撞就怎麼也說不過去了。老太太想起來就還有氣:“她的那個奶嬤嬤被我辭回家了,教養了這麼久連原先的那點子溫柔靈氣也變成了烏雞戾氣,還有那起子不知規勸反而教唆主子學壞的下人也給我發賣了!蘇宜爾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