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百官楞是看不清這點——或許看清了也想挾勢奪得儲位,總之,八阿哥勢力之大令康熙震驚,這已經不是他滿不滿意他做繼承人的問題了,而是這種勢力已嚴重威脅到了至高無上的皇權,威脅到了他的地位!
一位皇子阿哥,在朝中的人心竟比一個皇帝還大,這是想要幹什麼?!
只得無奈道:“立皇太子之事關係甚大,爾等宜各盡詳議,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賤,爾等其再思之。”
十一月,御史勞之辨奏保廢太子,被奪職杖之。康熙召廷臣議建儲之事,阿靈阿、鄂倫岱、王鴻緒及諸大臣仍以皇八子胤禩請,康熙帝不允。他對八阿哥的處理也堅決表明了他的態度,他召集議政大臣會議,議皇八子胤禩謀求儲位罪,削其貝勒爵。
今世的胤禛比起上輩子人緣其實好得太多,只不過他為人謹慎,對投誠之人也再三靠誡,萬事以皇上之命為重,所以這次保奏他為太子的也不過二、三人。而他自己又深知康熙之難,便在奏本上保了太子。
原因很簡單,既然太子犯錯是受大阿哥魘術謀害,如今真相大白,還有什麼錯呢?廢太子的理由自也不成理由了。
果然,第二天,康熙復召諸王大臣,言於夢中見孝莊文皇后及孝誠仁皇后“顏色殊不樂”,令其倍感不安。而廢太子胤礽經多日調治,瘋疾已除,本性痊復。言下之意,可復立之。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作此言辭,滿朝官員誰敢不從,唯諾諾是矣。
十一月十六日,胤礽得釋。
太子復立之事板上釘釘,勢在必行。
而重情重義的十四阿哥開始走入康熙的視線,他彷彿才發現這個兒子般,對他寵愛漸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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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宜爾哈在內宅也聽了些風雨,她淡定地看著比她更淡定更低調領導大人,對他整日不是考校弘昀功課,就是逗已經能搖搖晃晃走路並開口說兩三個字詞的小元壽,很是無語。
不過事實就是這樣子,很多事情我們第一次面對的時候會無措會焦慮,會殫精竭慮地尋求方法應付,可當事情重來一遍時,或再發生同樣的事情時,我們通常都會很有把握很淡定地用最簡單快捷的方法應付。
如果領導大人不是重生的,雖然她心裡有數,可府中上下不免受他情緒影響,自得看他的臉色過日子,哪有現在的悠然自在。
偶爾,蘇宜爾哈與胤禛也說起貴婦圈裡的事,表面上的氛圍是不如往年融洽了,密友之間說起的也多是朝廷風向,談到百官推舉八阿哥之事,她毫不避諱地說:“八爺看著也是個聰明人,豈不聞懷璧其罪乎。”臣子得民心皇帝尚且要疑,何況得了臣心的皇子。在她看來,康熙對八阿哥的防範和打擊有點過度了——當然,這要聯合她在現代看到的歷史資料上康熙對八阿哥的一系列打擊。
胤禛哭笑不得了敲了她的頭,這時候她倒聰明。
不過對她時時裝傻不與後院其她女人計較爭風,他還是很滿意的。惡劣地將小元壽堆起的積木推倒,見他憤怒地揮了揮白嫩嫩的小拳頭,將積木扒拉到自己身前,轉過小屁屁對著自己,重新抓起顏色鮮豔的積木堆建了起來,唇角愉快地勾起,道:“論才具、操守,朝中大臣無出其右,我也不過與之相當。”
八阿哥生性聰慧、天賦極高,常常被稱讚“樸實、正氣、賢能”,廣有善緣,其待人處事之風確實比其他阿哥強很多(尤其是他自己,四四很不願意地承認),畢竟,多數滿漢大臣和皇族宗親都願意與之交結,應該不是靠單純的籠絡和曲意結黨所能換來的。
但他卻不知道,這在皇父眼裡,他太過柔懦,太會邀結人心了,甚至根本就是假仁假義。胤禛看得很清楚,康熙以仁孝治天下,其實是外儒內法,他並不喜歡一味仁義的皇子,而是喜歡剛毅果斷的阿哥,從太子兩度被立和胤禎得罪康熙卻反被加功晉爵的情況就可看出,他還是偏愛那些有膽識、敢作敢為的阿哥。胤禩連妻子都怕,做事太柔仁,有恩無威,根本不是他心目中的好人選,就像他指責那些公推胤禩的大臣們說的,你們想把胤禩弄上去好受你們擺弄嗎?
那些大臣越是向著胤禩,康熙便會越發狠狠打擊。
當胤禛再次將小元壽的積木推倒,蘇宜爾哈見兒子泫然**泣的小臉蛋,心疼了,瞪了他一眼,抱起兒子親親:“我們不要理阿瑪了,額娘帶你去睡覺覺啊。”
“額娘,一起睡覺覺。”小元壽“啵”地一聲,吻了蘇宜爾哈一下,示威地看了一眼整晚跟她搶額孃的壞阿瑪,換來充滿威脅的冷眼一枚,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