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那裡免稅,這幾年又一心撲在平衡幾位皇子結黨的事上無力整治官場,倒使得吏治越發!
胤禛的摺子他看了也心動,卻需徐徐圖之,這稅改牽一動百,那些王公大臣哪個奴才名下沒有田莊商鋪?讓他們多交稅?等於割他們的肉!
要說歷史上憐憫百姓重視農耕的皇帝,康熙也算得上第一人,在他有生之年,賑災、免稅是常有的,只可惜晚年吏治,多少賑災款和免稅都讓底下官員貪汙了去。
“李德全,去傳旨,令誠親王、雍親王、淳郡王、敦郡王、十二、十四貝子、十六、十七阿哥……簡親王、康親王……陳廷敬、朱軾、張廷玉、張玉書……等人覲見。”
“嗻。”
其他親太子、八阿哥派的大臣、親王幾乎被撇開,幾位親王到了乾清宮相互一看,雖還不知皇帝召他們是為了何事,心中卻已有數。
……
第二日早朝,幾位親王大臣紛紛上奏願捐款賑災,剩下的百官一看,別人都捐你自己怎能不捐?捐!
於是乎上行下效,不過幾日,各地官員紛紛捐款捐物,康熙下旨,各地府衙張貼捐贈者名單廣而告之以示褒獎,捐款數目達到一定程度,可封其祖上先輩一人為鄉紳,位同舉人,享百姓族人尊敬……這一下,連富商們也忍不住出手了,位同舉人啊,他們商人除了利看重的不就是出身嗎?有個舉人老爹說出去多有面子啊,還得個善人名號,得人尊敬,捐,再多錢也使得。
接下來的日子,胤禛負責直隸,並主持全域性,其餘皇子阿哥各領一省,下察災區,保證災款災糧下發到老百姓手中……
那些秀女們都被撇到了一邊,入府?等爺們忙完再。尤其是十六、十七兩位剛開始辦差的阿哥,幹勁十足啊,整天跟在胤禛後面問這問那。
奉天、山東、陝甘、兩湖兩廣等地分別劃出良種試驗田,著當地布政使觀察並上報當季產出資料,不得虛報隱瞞。
歷史上自康熙五十年開始,普免天下錢糧,三年而遍。直隸、奉天、浙江、福建、廣東、廣西、四川、雲南、貴州九省地丁錢糧,察明全免的旨意被蝴蝶沒了。
康熙五十年正月,胤禛隨康熙視察通州河堤,他向康熙推舉了劉統勳,上輩子此人在改壩浚河一事成績卓著,這輩子他本著小心謹慎的態度,又查證了一番,證明時間雖出了錯,但為人才幹還是彷彿的,便留心結交,儘管也是淡淡的,但聰明人不必多說,這一世他再不會為了門人下屬對他死心塌地而對他們動輒呵斥了。
這世上,本就不會有人對另一個人死心塌地……
不知怎地,他腦中浮起蘇宜爾哈的身影。他抿緊了薄唇,狹長的黑眸微眯,難道自己希望她對自己“死心塌地”?
他很清楚,他的小蓮花或許依賴他,或許愛他,但絕不到“死心塌地”的程度,如果他對她不好,相信她也不會對他客氣……他想著平日裡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那個女人除了新婚時對他還有些怯懦敬畏外,平日裡根本不見懼怕,好像在他面前她也能“有理走遍天下”一樣。他覺得她不會在乎他的寵愛與否,有固然好——她竭盡所能地讓自己生活得好,沒有,她也能過……說不出什麼形容詞,彷彿她將他放在平等的位置,心理上。
問題是想到這點,他心中並無不悅,甚至有些開心。
她在他面前做出的恭順尊敬,哪裡逃得過他的眼睛,她骨子裡有一種超脫,有一種真正的淡然。
她跟其她女人是不一樣的,別人做不到對他“死心塌地”是因為放不下權勢地位和利益,她是為了……“平等”?
可惜他現在無法給她“平等”,他有太多放不下,有太多的事要做,可能……永遠成不了那樣的人。
康熙接見了劉統勳,發現此人確實長於實幹,為人清直,對治水更有一套,二月閱筐兒港時便帶上了他,君臣二人,一路從建挑水壩、次河西務到親置儀器,定方向,鼎椿木,以紀丈量……邊做邊談,頗相得。
話說年家接到宮中將女兒指給雍親王做格格的時候都懵了,尤其是年小蝶,本以為她以的才貌,她父兄的官職品級,她指個側福晉也是當得的(嫡福晉是不行的,她是漢軍旗),怎麼一下子變成了格格?
自己選秀時也沒出什麼紕漏啊。
年遐齡是什麼人,一生謹慎,能做到工部侍郎、湖北巡撫致仕而被康熙優待的能不是個眼光通秀的,立馬想起小兒子離京前跟自己說過他託十四阿哥走德妃關係的事,不由恨道:“都是那個孽子,早跟他說過行要不要太過急躁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