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擔憂皇上懲罰於他,他發冷是因為這件事兒的本身,由此看來,李毅之當真是個了不得的人,他們抓錯了人,審訊了很多次卻都沒有發現,這麼大的紕漏,正是由於他自己產生。
“宣。”
沈岸一進門就跪下請罪,這件事兒,本就是他的錯。
齊禎看他,“我只是好奇,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你將人抓錯。”
而且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長得全然不一樣,他們竟然都沒有察覺這樣的問題。
沈岸自己也覺得羞愧難當,可是……他謹慎言道:“我覺得,宮中有尺餘國奸細。”
這點齊禎剛才也在琢磨,“你是這麼想的?”
沈岸點頭:“並非微臣推卸責任。這次的事情,責任全都在我,我責無旁貸。只是,這件事兒本身一定有問題,皇上還記得那副畫像麼。有人掉包了李毅之的畫像。我去給林丞相看過了,他說,他送過來的畫像根本不是這個人。按照常理,小到縣令,我們都有嚴格的登記,每個人的生平和畫像都在其中。因著這次科舉尚未結束,因此我們沒有登記學子的畫像,知道李毅之有問題,我是直接從皇上這裡拿的畫像,可是這個畫像裡的人,卻是鍾淨,而並非李毅之。而鍾淨也絕口不提自己不是真正的李毅之,將錯就錯,我想,這其中必然有大牽扯。”
嘆息一聲,齊禎開口:“這事兒,朕的責任也不小,如若我早些過去,連夜審訊,怕是也未見得就會讓李毅之逃掉。”
“皇上看到的李毅之畫像,也是鍾淨?”
齊禎點頭,這個畫像送到他這裡之前就被人掉了包。想到這裡,齊禎冷笑:“你去給我詳查此事。我想,李毅之我們是找不回來了,但我們倒是可以挖一挖那個將畫像掉包的人。此人必然與這件事兒有極深的牽扯。”
沈岸稱是,隨即言道:“此事會不會與林丞相有關係?林丞相曾經舉薦李毅之為新科狀元,又是將李毅之畫像送過來的人,這般看著,疑點不小。”
齊禎蹙眉,不過還是搖頭:“他不會有問題,母后說過,朝中我最可以相信的,就是林丞相,這個人的可信任程度超過了我舅舅。”
太后能認可的人,那便是十足的忠心了。齊禎從來不會懷疑太后看人的水平。
“那微臣明白了。”
齊禎恍然想到端敏的話,開口:“這次的考生中應該有個叫馮書的人,你將他拉到你的隊伍裡,讓他幫你調查。當然,與此同時你要仔細調查他的生平,如若沒有問題,以後讓他跟著你幹。”
沈岸:“馮書?是。”
齊禎補充:“不要小看他。端敏說,他雖然是個草包,但是確實查案高手,若干年後,會成為一代佳話。”
沈岸驚訝,不過這個時候他因為假李毅之的事兒已經怒火中燒,實在沒有心思想太多,只知道這個人能幹便可。
“微臣明白。”皇后娘娘說這人能幹,那必然有用!這個時候,他還真是需要人手的。
雖然現在看來皇上也信任魏如風和霍家,但是霍家掌著兵權,用兵打仗在行,這樣的事兒不行。至於魏如風,他要負責京中的大小適宜,這也是不能耽擱的,因此看來,只有他這一隊人可以調查此事了,但是他們跟風偷聽打探訊息在行,查案卻又差了幾分,如若馮書真是查案高手,那麼他倒是有人可用了。
沈岸離開,齊禎用頭磕桌面,“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來福被嚇得肝膽欲裂,皇上要是有個什麼事兒,太后非要了他的小命兒啊!
來福一個健步衝了上去,“皇上,皇上,您可別這樣啊。事情總是能夠解決的,您再怎麼樣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啊!皇上呀!”來福叫聲慘烈,端敏走到門口就聽到這樣的聲音。擔心齊禎出事兒,她壓根不管什麼通報不通報了,直接衝進了門,就見齊禎一臉的鬱悶,而來福都要嚇哭了。
“出什麼事兒了?”
來福嗚嗚跪了下來:“皇后娘娘,您可勸勸皇上吧,皇上這是氣著了啊。”
端敏看齊禎額頭都紅了,連忙過去劈頭蓋臉的罵:“你瘋了呀,自己作自己。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非要這樣。你這是幹什麼。”
“你都不安慰我,還罵人家,人家不要活了,嗚嗚……”齊禎又要繼續磕。
端敏連忙攔住這個沒有節操的,“好了好了,誰欺負了你,我給你虐他去,竟敢欺負我們小禎禎,真是不想活了。”
來福:虐他虐他,竟敢欺負皇上!
齊禎委屈:“我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