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稍上已經沾了些溼潤,我鬆開頭髮,一肘橫壓著他兩大腿,往下按了按。
“……求……你。”穆炎順著我放平腿,胸口起伏著,聲音裡卻開始帶了哽咽,熬不住開口討饒。
我的神經抽搐了一下。
“……求……”
我湊過去吹了口氣,而後捏住頭裡。
涼涼的風在悶熱的被窩裡拂過,帶起一片涼爽,他小腹大腿根的面板一粒粒豎起,而我手裡的,鼓囊囊脹了脹。
“想要麼?”我開口,嗓子已經沙啞,應該比上次更像海妖。
“要。”很乾脆,聽得出他鬆了口氣。
“我的身子就在這,想要,自己要。”
“……”穆炎沒了聲響。
“不要,就這樣繼續。”
我聽到他喉結滑動了一下。
“好……”
“直到,你自己要為止。”
“……”
手裡的慢慢有些平靜下去,不再那麼躍躍欲出了。
我鬆手,再抓了一縷頭髮。
新的小刷子碰到戳到菌傘頂的那一瞬,穆炎喉深處滑動了一聲,一手蓋上了我逡巡在他鎖骨側的手,猶豫了下。
腕上輕輕快抖,發稍絲絲滑拂。
手被按住了。
腹側有燙熱的吻小心輕輕落下,那些熱一點點在我身上蔓延開來,開始在面板上一片,後來,引到了血肉髓骨深處的暗藏,於是裡裡外外整個熱騰騰地叫囂起來。
喘息裡有忍不住的微笑,從他身上騰了一手去扯掉將兩人盡數籠罩的被子。
卻被穆炎按住了。
空氣能見度好,有星月的夜裡,屋子裡多少有些天然的微光。眼睛適應了黑暗,窗子在哪自然是找得到的,一月裡大半的日子,我還能把屋裡擺設看個隱隱約約。
被窩裡頭則貨真價實漆黑黑一片混沌。
“熱。”我開口。
“……亮,不……”穆炎猶豫了一下,手上鬆了。我剛剛揭開一點,他卻低低吐了兩個字,頗有不安,帶了些生澀的懇求。
“好。”放下那一角。
山裡的時候就知道,他在沒光的地方更能放鬆。白天自然也有所調戲,他卻不會是和夜裡一樣的反應。禮教上的顧忌沒有,屋內屋外他從不介意,卻從來不會讓我拉開窗簾和點燈,可見對他而言不存在什麼於禮不合的問題,而是光暗了。
——其實我一直很想看看他,看看這種時候的他。
只是沒想到,他需要如此徹底地隔絕光亮,才能嘗試著去釋放,順應,和享受自己的本能與索求的願望。
心疼,還冒出了些懊惱。
——我怎麼就挑了他了呢?
穆炎吻著,身子帶了壓抑下去的顫。兩人都動了情,該用的也用了,他剛剛明明已經抵到我身下,現下卻像開始點火般,復又重頭吻起。
和我抓到哪吻哪的隨意不同,他那些吻落的地方,沒有一個高過我的下巴。
舒了五指撫上他一側肩頭,只用指尖將觸未觸,稍觸即離地遊走,一路下去。
背上的觸控尤其容易讓他不安和激動,大概和習武人戒備身後空門大開,他又常年危險裡來去有關。
手下滑過的地方,面板下的肌肉禁不住釋放了顫慄出來。
“別……”
效果如此好,怎麼可以白白捨棄。
“……時……”穆炎再次開口。
我的回答,乃是拿有繭子的一點無名指尖,在他脊凹線裡,力道輕輕,起起伏伏著,由腰往上走,滑帶著自然放鬆垂落他背上的五指。
“……臨!”穆炎被我激得一動,下一瞬間,僵住了。
我吁了口氣,而後,慢慢吸氣,試著再放鬆些。
大大得意了一把。
……能有此刻,沒有在之前把他痛扁一頓而後吃幹抹淨,說明我的耐性和控制力還是不錯的。
穆炎頓了良久,一點點往裡頂。
我注意到有什麼溼的,一滴滴落下來。
手移上他的臉,摸摸臉頰,描摹了一會眉眼,放下心來。替他把溼透的散發撥開,勾到耳後。
——叫你蓋得這麼嚴實,自己遭罪了吧。
好像……他樹杈間的長柄菌長了二十三載,時間太長年頭太久了……
嫌硬了些。
七十七
晨起。
還行,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