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吃一驚。暗暗猜測,這突如其來的人到底是何等身份?
就在眾人驚詫,那鳳眼裡的邪氣在面對落了面紗的雲初蕊時化為虛無,只剩下滿滿的思念與喜悅。如此深,深到令人一望便覺得心酸。
藍弦諸人在看到落在擂臺上的男子時,均大吃一驚。因為這人不是別人,卻是魔界至尊閻皇。難以相信那個邪氣、不可一世的男子居然會出現這樣的表情,而且顯然這反常的現象與雲初蕊有關。他們盯著擂臺上的兩人,心裡有種很不安的預感。似乎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且更有不好的事情將發生……
很明顯,閻皇現在的態度與上次在幻雪山大不同。原因卻在於蕊兒的容顏,如果猜測無誤。應該是因為蕊兒相貌酷似閻皇嘴裡那個叫歌兒的女子吧?
他們都緊張地盯著擂臺,卻不好冒然上去。這妖物雖僅見一次,但那隨心所欲的性子。他們倒是瞭解,就怕冒然上去。會刺激到他,令他做出危險在場其他人的舉動。畢竟他是魔,而他們不過是一介凡人。就算武功再高,卻怎能抵過魔?
楚臨風在顫抖。
他站在那裡竭力控制著身體,卻依然無效。他不懂為何,從這男子一顯身。他便覺得自己不對勁,但是他確定以前不曾見過他。如此鶴立雞群的人物,倘若見過便會忘不了。
「二弟,你怎麼了?」楚遠笛吃驚地望著弟弟,卻見他渾身顫慄。俊臉變得蒼白,似乎正極力忍受著什麼一般。他吃一驚,難道有人向二弟下暗器?一雙深邃的眼睛瞬間冰冷起來,朝四周打量。
「大哥,我沒事。」楚臨風看到兄長一幅找人尋仇的模樣,想笑卻抖得牙齒都在打閃似的。他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對那戴面具的男子,竟有著自己也理不清的複雜感覺。似妒忌?羨慕?不甘?那種種情緒似海藻,密密纏繞著他。
「是嗎?」楚遠笛撇撇嘴,嘀咕著,「這叫沒事,我若聽你的便是傻瓜。」一雙眼睛依然不放鬆地盯著四周,這批自認為武林正道的虛偽傢伙們難保不會出暗招。
楚臨風搖頭,明白兄長也是為自己好。他也不干涉,一雙子夜般的雙眸盯著雲初蕊。驚豔,又憂心重重。早知道蕊兒面紗下的容顏必是美麗,可卻不曾想過竟有如此之美。形容女子不外乎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他卻覺得這樣的詞語用在蕊兒身上卻不及萬分之一。她的美麗彷彿是老天爺對她最深的眷顧,那樣的美竟一下子掩蓋住其她女子的光彩。如果非要用詞來形容她,那麼他會用‘絕美’。絕色、絕有的美麗。他的目光越發炙熱,那樣的深情溫度已令旁人也覺得。
藍弦感覺到楚臨風炙熱的目光,眼底飛快閃過一絲不悅。他不喜歡,看到別的男子如此明目張膽地用痴迷的眼神注視著蕊兒。他只覺得全身都在叫囂著不爽,蕊兒的美應該只是他一人獨享的。此刻,他最想做的便是將面紗重新戴到她臉上。然後帶著她離開這裡,離開這些令人討厭的視線。
想著,身形一閃。那紅色身影已躍然於雲初蕊的身邊,他不管下面的人因他那鬼魅般身手而驚歎。他的目光只有心愛的女子,朝她露出一個柔情的微笑。他拾起地上的面紗,欲重新為她戴上。
「不要碰我的歌兒。」閻皇看著藍弦,漂亮的單鳳眼裡早沒了思念與柔情。他爆喝一聲,驀然一掌打向藍弦。這個男子,他曾以為是難得的敵手。倒有些惺惺相惜。可是看到他竟與歌兒如此親密,現在剩下的只是妒忌。沒錯,他在妒忌。原來他一直尋尋覓覓的歌兒竟會是麒麟山莊的小姐雲初蕊,自己卻在與她面對面後錯過。而他——,盯著藍弦。想起幻雪山上。他與她站在一起那親密得容不下別人的感覺,只覺得萬丈酸浪在心間翻湧,他這次絕不再錯過。
「她不是你的歌兒。」藍弦閃身躲過閻皇的掌力,挑眉堅站地宣示。「她是我的蕊兒。」咻的一下,毫不相讓地反擊一掌。
「不管她是蕊兒,還是歌兒。都是我的。」閻皇面無表情,陰冷地回道。想搶走歌兒,除非他死。
兩人一來一往,眾人只見兩條紅色身影翻飛。剎那間。風起雲湧,飛沙走石。
擂臺下的人都目瞪口呆,這兩人太可怕了。他們都躲避一旁,心想這麼厲害,還有誰能打得過他們。雖然很想奪得比武勝利,但還是小命要緊。
「師父,您看這兩人到底師出何派?」
武當山的大弟子華生也暗吃了一驚,不由得詢問身旁的師傅。
「是啊,師傅。我怎麼看不出他們的武功路數?」三弟子也介面道。
「為師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