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殘紅,悽迷人眼。
孤寂的角落,白色人影遙遠一端,即時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能從他緊握的雙手感覺出他的不甘、妒忌及對上天的怨恨……
如果他們不是兄妹,是不是現在她倚在自己的懷抱?!
執著的問著自己,拋不開的意念如蠶絲敷裹著他,每念一分,便緊一分,一點點緊纏,直至窒息般……
「啊……」
一聲低低的驚吼,似如困獸發出驚懼的嘶吼。
月牙帳縵內,楚臨風翻身而坐。額間,斑斑汗漬密佈。微冒的青筋,是心有餘悸。
窗外,天已泛白。偶爾,幾聲雞鳴。
他抹去額間的冷汗,掀開帳縵,著單衣走到窗旁。
院落樹影斑駁,清晨的涼風吹拂,有絲冷意侵入身體。
不知道是風冷,還是夢境……
抓緊單衣,即時清醒,夢裡那窒息到令人絕望的感覺卻依然深刻在他心上,甚至,他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那個白衣男子便是自己。
回想起以往的夢,再對照今天的夢。他突然覺得也許夢裡的情景曾真實地發生過,也許就在前世……
但初蕊是夢裡的女子麼?如果是,為何每次夢裡的男子除了傾慕,便是無止境的、怨恨,絕望?
風,再次拂動雪白單衣。泛白的天際,斑駁的木影,無限悵惘在心頭……
咻——
一道黑影突然閃過……
楚臨風一凜,驟然收起幻散的思緒……
習武之人的直覺告訴他,即將有大事情要發生。
刷,他極快撈過一旁的外衣,套上。從窗無聲息地躍出,跟了上去。
另一邊?縹緲閣
儘管天也只是微亮,雲初蕊卻早早起床。沒有驚動外室的婢女綄紗,一個人披著外衣,臨窗而立。
窗外,花朵芳香,正迎風翩舞。
她情不自禁想起昨日,在蝶舞花飛下,藍弦向自己表白的情景。
粉紅的花綻放在未著白紗的臉上,手輕輕撫上那傾國傾城的容顏,滾燙的觸感在指尖滾動。世人皆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