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子跟白衣男子點頭。橙衣大人可是四大侍衛之一,他的話定是沒錯了。
這邊,雲少麒、楚臨風、祁凝雪都確定原來這三人正是魔界中人,而他們口中的橙衣就是上次那個毛躁的妖物少年。尊主,應該就是魔界的首領了。他們提到至尊要離開魔界一段時間,又提到那群失蹤的女在在冷閣。
三人在心裡細細分析著,突然眼睛都一亮,那這不是很好的契機麼?趁那個尊主不在,他們正好可以趁機去解救那群女子。
三個俊雅妖物一番嘻鬧後,留下銀子揚長而去。
「我們回莊。」雲少麒留下碎銀,三人往回走去。
魔界?閻宮
紅色的杜鵑花沿著漢玉鑲成的路邊蔓延,簇擁著金色琉璃瓦的宮殿。陽光映照著瓦片,金光熠熠。五彩斑斕的蝴蝶在花間翩舞,美不勝收。
看到眼前這美麗的畫面,誰也不會想到這裡竟是人人聞而變色的魔界。
在宮殿二樓,憑欄賞蝶的男子,一雙桃花眸目光幽遠綿長,心無聲嘆息。
又到芬芳四月,一切如昔,蝶群飛舞,景色旎旖,只是曾經那如空中百合的佳人,今在何方呢?
「王。」
青色的身影鬼魅般出現在後面,青衣的神情一如往日般的溫和裡帶著清冷。
「嗯。」閻皇收回迷茫的眼光,轉身間,金色面具露出的又是一雙妖豔、桀驁的雙眼。「事情都辦好了?」
「是。」青衣點頭,恭敬地回道。
「我離開宮的時候,你與橙衣四人要嚴守,不要讓那群小鬼鬧事。」
「是。」
「最近還有人糾纏冷閣裡那群女子的事麼?」閻皇幾不可察地挑眉,他記得前陣子,有個麒麟山莊對此事倒是糾纏不清。
「外面風聲不大。」青衣說,「只是……」
「什麼?」看他欲言又止,閻皇桃花眸微眯起來,那是發怒前的預照。
「屬下該死。」青衣驀然跪地,「玄等四人揹著我們,私下去過麒麟山莊。」
「然後呢?」閻皇轉身,背對著他。
「他們倒沒佔到便宜。」青衣對於手下擅自行動也有些惱,但是他也明白手下說是私下行動,但他們真有那個膽量嗎?怕是受橙衣的安排。哎,那個橙衣,老是沉不住氣。
「麒麟山莊麼?」閻皇突然低低笑了,「果然有意思。」原本上次預會會這個山莊的,卻因故緩過。這次,相信他從那裡回來後,定不會錯過。不過,想起那些不聽話的手下,他狹長的眸子閃過不悅。他們真跟閻王借了膽嗎?敢擅自行動。
「青衣,你知道該如何做吧?」
「是。」青衣低下頭,「屬下明白。」他們該受點懲罰,才知道厲害。
「很好。」閻皇點頭,對這個一向冷靜沉著的手下很是滿意。「另外,看好橙衣。」說到橙衣,不失為一個好助手,可是如果他不那麼衝動,更好。往往他的衝動,會害了他也誤了正事。
「是。」
青衣已從尊主的聲音裡,發覺他的不悅。橙衣啊,你要好自為之。
「你下去吧。」
「是。」青衣半低頭,身影如來時一樣消失在視野裡。
「該去看你了。」閻皇望著花木扶疏間,翩翩起舞的蝴蝶喃喃道。「這次你會出現嗎?」
金色的面具遮掩他滿臉的落寂,輕輕嘆息著,他轉身朝寢宮而去。
踏進寢宮,他手一揮,金色的宮門緩緩關上。
坐到銅鏡前,取下那張長年戴著的金色面具。朦朧的鏡子裡出現的是一張令人情不自禁忘記呼吸的面孔,不但因為容顏本身的美麗,更因為他從額旁到頰邊那隻蝴蝶紋身。那隻紫色的,宛如展翼欲飛的蝴蝶。因為這隻栩栩如生的蝴蝶,讓原本美麗的容顏添了幾許妖嬈……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上頰邊的蝶紋,狹長的眼睛變得迷濛起來。彷彿眼前出現的又是那片美麗的土地,那個憂鬱美麗令人憐惜的她,還在自己的懷抱無聲啜泣……
砰——
另一隻手不經意掃落妝臺上的物品,清脆的聲音喚回遠走的思緒。狹長的眼睛突然變得殷紅,那是憤恨與不甘,他永遠忘不了他們分開的那一幕。是他們,是那該死的螳螂,是沫狠心的母親毀了他的愛情,是時候回去看看了。看看這些儈子手如今是怎樣的下場?
哈哈哈……
重新戴上面具,人影亦不在。空蕩的屋子餘留一串令人毛骨聳然,又心酸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