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衝突,,除非逼不得已,他們都是極力避免,更不要說直接殺死申屠清的孫子。
只是焦大卻這麼做了,沒有猶豫,乾脆利落。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事實也確實如此。
先前,焦大剛開始時問申屠秀是不是來看戲的,話裡聽去帶著刺,沒有一點客氣的樣子,也讓高傲的申屠秀有點不舒服,起了一絲警惕,但之後焦大卻態度陡變,變得恭敬甚至有些低聲下氣,便又讓申屠秀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焦大在演什麼戲。
而焦大則趁機走近申屠秀,但又在申屠秀更起警惕之心時適時停了下來,繼續用話迷惑申屠秀。卻在申屠秀還沒真正回味他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警惕又不完全警惕時驟然出手。
不過申屠秀作為申屠家的人,也絕對不是徒有虛表泛泛之輩,有著保命的手段,所以並沒有真被焦大殺掉,而是假死在場。
只是焦大卻是知道申屠秀有這一招,故意裝做以為申屠秀死了。他之後侃侃而談,其實以他本來的性格,他是最不屑多說什麼廢話的,他這次之所以突然說這麼多話,除了因為幾家人都在場,確實勾起了他心中一些往事恩怨,他也難掩不平所以要說那番話,但更多的卻是故意在用話激假死的申屠秀,讓他自動暴露。
而他說什麼申屠家申屠清太老,後人草包之類的話,也終是引起了申屠秀的怒氣,激得申屠秀自動‘活’了過來。
而見申屠秀突然活了過來,焦大又是故意裝出驚駭和疑惑,那申屠秀以為真是震住了焦大,心中不由得意,那料想一切都在焦大算計之中,焦大隻不過是在演戲故意麻痺他而已,剛說了幾句便又突然出手,他也真正地中了招,立斃當場。
殺了申屠秀後,焦大說的話,叫遊老二他們不用擔心什麼,聽去倒好像是在安慰他們一般,但語氣裡卻分明帶著譏諷,反諷意味十足,眼裡也帶著輕蔑,帶著玩味。
成名已久的烏三爺和遊老二看到焦大張狂樣子,此時卻是幾乎沒有任何的氣憤和不滿,而更多的是緊張。
他們也有好幾年沒跟焦大接觸了,這些年正如申屠秀所說的,在蠱門中,焦大的名聲如日中天,風頭一時無二,他們多少還有些不服,覺得他們的實力比起焦大的實力其實也就在伯仲之間,至多就稍遜個一籌半籌而已。畢竟他們跟焦大說起來年紀相仿,也可以說是同一輩的人。
可是現在看焦大所展示的心計和手段,他們突然生出一種無力之感,也有些悲哀的發現,他們與焦大之間的差距絕不是一籌半籌這麼簡單。
烏三爺和遊老二雖然不是烏家和遊家的當家人,但在自己家族中也差不多隻是一人之下的人物,如今和焦大相比,他們忽然感覺到他們與焦大之間的地位雖然相差不大,但有些方面卻相差實在太多了。
遊老二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焦二爺。這些年,他或多或少聽說過焦大和焦二之間的一些逸聞,聽說過在很多人面前趾高氣揚作威作福的焦二爺到了焦大面前,卻像一隻馴服了的小狗那麼溫順,連說話也不敢大聲。
遊老二聽說這些傳聞後,也覺得焦二爺看來不過是徒有虛表,在外面狐假虎威罷了。但現在他卻有點明白了,如果他也有焦大這樣一個強勢的男人做大哥,情況只怕比起焦二也好不了多少。
這個時候,焦大正好看向了遊老二,臉上微微笑著,竟然好像是看出了遊老二心中在想什麼似的,也讓遊老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陣心虛。不過他想自己好歹也能表示出太過膽怯,於是強自鎮定,說道:“焦……大,你對這申屠秀連施毒手,豪不猶豫,難道真不怕申屠家對焦家不利嗎?”
焦大卻輕哼了一聲,不以為然道:“遊家老二,你這句話已經問過一遍了。不過,我倒可以給你第二個答案。”
“什麼第二個答案?”遊老二疑惑道,不知道焦大要搞什麼鬼。
“第一個答案已經說過了,滅了申屠家就不用怕他們來怪罪了,不過目前看來還不到時機;第二個答案就是把殺申屠秀的事都推到你們身上,或者說我們現場幾個人一起承擔,反正這麼多人在場,就看申屠家能不能追究得過來了。”
遊老二渾身一寒,叫道:“焦大,你別白日說夢話,你以為申屠清會相信你的話嗎?這麼多人在場,難道就容你顛倒黑白?”
“申屠清到底會相信誰的話,相信哪種解釋,我自然肯定不了,不過你就肯定得了?我看還是試試才知道。”焦大似笑非笑道,臉上表情居然越來越顯輕鬆。
“瘋子。”遊老二罵了一聲,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