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也一同進入蠱陣之中,有同受傷害,不惜自己性命的覺悟。
以焦大對煙老頭性格的瞭解,他本覺得煙老頭雖然恨自己,但也絕不可能真正與自己拼命,做出什麼同歸於盡的舉動,所以也幾乎從沒去想過煙老頭會召出這絕殺蠱陣。
只是現在事實已經發生在他眼前,他卻不得不承認。
他盯著煙老頭,眯起了眼睛又說道:“據我所知,一旦發動這五毒陣,最後你煙家這五樣希世蠱寶便也要被毀掉,還有包括你自己的性命,難道我的性命,值得你煙家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煙老頭卻是突然又噴了口血在龍頭杖上。在噴出第二口血後,他身體裡的生機和活力也好像被其帶走,整個人又迅速變老,然後頹然坐了下去。
他緩慢地點了點頭,臉上卻帶著絲堅毅,說道:“是的。只要蠱門中有你這樣一個異數存在,各個勢力之間沒了平衡,便永遠也不會有和平的時候。所以你必須得死,就算要賠上我的性命,還有這五樣蠱寶,也是值得。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二十年來的諸多恩怨,就由我和你做個了結吧。”
在他噴出那口血後,那龍頭杖又詭異地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吟嘯,上面的紅黑光芒更盛,也讓龍頭杖所變張牙舞爪的黑龍更顯猙獰和妖異,看去真似活過來了一般,欲駕雲騰空而起。
而四周那蛤蟆等物幾乎在同時,上面各色光芒也更盛,還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它們身上發出的各色光芒在方圓十多米內交織在一起,中間焦大他們坐站之地也升騰起了薄薄的霧氣,又被蛤蟆等發出的各色光芒浸染,看去也像成了五彩一般,有如雲霞蒸騰,一時間光怪陸離,更增詭異。
而更詭異的是,自那霧氣蒸騰,又浸染成五彩,然後籠罩四面八方之後,地上的低矮草叢和灌木紛紛快速枯萎,變得焦黃,最後又變成黑色,成了灰土,好像被透明的火燒灼過一般。
好在那五彩霧氣並沒有四處擴散而是聚攏在四周蛤蟆蜈蚣等物圍成的一個四方空間裡,好像被一堵透明的四邊圍牆圍住了一般,不得外洩。
而那焦大和煙老頭的臉色也變幻起來,一陣白一陣黑又一陣黃,好像也被那五彩之色薰染了一般,焦大的表情雖然依舊鎮定,但眉頭還是緊緊鎖了起來,眼裡也多了一絲痛苦之色。
自聽了煙老頭說的那些話後,聽出煙老頭真要跟自己同歸於盡後,他也沒有太多的激動,沒有反駁,更沒有求情,而是快速地思索著該做些什麼才能脫身。
現在五毒血蠱陣已經正式發動,那五彩霧氣劇毒無比,由那些迅速枯萎的草木上便可以看出。也虧得焦大和煙老頭不是平常人,否則只要沾上一些,便要立刻毒發身亡。
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也不可能堅持太久,他們的臉上包括面板上的顏色經過一系列的變化,之後越來越黑,黑中帶綠,身上也開始起了各種反應,各個地方有如針刺,有如蟲噬。他們的身體也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額頭上,臉上流出了汗水,而那一滴滴汗水竟也是帶著淡淡的黑綠色。
而那遊老二的被怪荊棘從下到上貫穿了的身體,因為那怪荊棘隨著焦大身陷五毒蠱陣之中突然消失,也掉在了地上,卻也正好在五毒蠱陣中,現在也是一點點地變黑,好像被火烤著一般。
奇怪的是,煙老頭邊上的葉夏卻是沒多大的變化,臉色也幾乎正常,雖然他也感覺全身有點不對勁,不過卻並沒感到什麼疼痛和多大的難受,而只是感覺全身癢癢的麻麻的,好像是整個身體都浸泡在汙水池中。
不過他懷裡的戒戒卻也跟焦大他們一樣,本來白皙透亮的面板也是一點點的變黑。戒戒情緒也有些激動,在葉夏懷裡扭來扭去,叫聲越來越尖利,好像也是很難受的樣子。
葉夏看到戒戒的異樣,也是焦急萬分。不過他不敢貿然行動,他也看到過焦大先前撤退時被白色閃光燒到袖子的情況,理智告訴他,若是亂跑,只怕更是危險。
而那皺眉沉思的焦大大概被戒戒的尖叫聲給吸引,看向了葉夏這一邊。
略微思索了一下後,他舉步朝著葉夏走了過來。
葉夏見焦大走近,也是更緊張起來,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焦大卻突然問葉夏道:“你叫葉夏?今年多大了?父母是誰?”
葉夏卻不吭聲,警惕地看著焦大。不過在看了看旁邊坐在地上閉著雙眼的煙老頭後,他還是開了口回道:“我沒有父母,是個孤兒。”
葉夏本來不想跟焦大說,但如今他發現旁邊這煙老頭,先前所謂要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