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幾口之後,他便咕隆一聲,將那半截匕首吞了下去。
看到苦臉男子這番怪異舉動,小默卻突然莫名地感覺到一陣緊張,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苦臉男子也正一臉怪異地看著他,倒好像是嗜血的怪物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正在她和煙老頭幾個愣神間,那那苦臉男子卻是雙手合十,又嘰裡呱啦地念起咒來。
唸咒聲起,小默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跌倒在地,接著她在地上翻滾著,掙扎著,慘叫連連,似乎極為痛苦。
蔻丹和煙老頭在經過短暫的疑惑和吃驚後,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驚駭之色,齊聲叫道:“血咒降頭術?!”
正如前面所說,這人身上的血液是蠱師或者降頭師下蠱或者下降頭最主要的媒介之一。
苦臉男子突然重拾小默那半截匕首,正是因為那把‘引砂’是小默輔以自己精血用毒砂煉製而成,現在雖然已經摺成了兩段,已沒什麼作用,但對於苦臉男子來說卻正好有著大用。
他這所謂的‘血咒降頭術’正是取對方的血與自己的血混合,直接下降於人身上,就算遠隔千里,也可以致效。
這血咒也是歹毒無比,連那陰陽草降頭和五毒降頭也不能與之相比,一旦下降成功,定要分出個生死不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非生死大仇,輕易不得使用。
而且一旦中了這血咒降頭,只要幾分鐘,便可取人性命,不會像陰陽草降頭或者五毒降頭那樣,需要太長的時間,這也是血咒降頭歹毒的另一個原因。
此時此刻,煙老頭也忙又舉起了手上的龍頭杖,而那蔻丹也是管不了肩上的戒戒,朝著小默那邊跑去。
只是這時,他們兩個人忽然感覺渾身無力,好像身上的力氣一瞬間都被抽光了一般,他們也頓時撲倒在地。
而蔻丹對面那‘一隻眼’,本來見戒戒控制了他一波又一波的降頭蟲後,也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到了後來,他索性丟下自己那些降頭蟲不管,站在一旁看起自己師兄那邊的狀況來,倒好像是沒他什麼事一般,又或者說像一個過路客旁觀者,只是見到蔻丹和煙老頭軟軟撲倒在地,他卻頓時跳將起來,發出了一聲歡呼,而後指了指蔻丹,大笑起來。
“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把,臭婆娘?!”
他一邊笑著一邊叫道,臉上盡是得意。
蔻丹和煙老頭雖然感覺渾身無力,幾乎難以動彈分毫,但神智卻是清醒的。此時他們心中也盡是驚駭和疑惑。
說實話,他們自從與苦臉男子兩個人對上以後,便一直提著十二分的小心,警惕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時刻提防著他們出什麼冷招,但他們一直沒見到苦臉男子和‘一隻眼’有做過什麼小動作,尤其‘一隻眼’到了後來,更是‘乖乖’地站在那裡,只除了有些不甘似地看看天上飛舞的那些蛾子和毒蜂,幾乎不見任何舉動,所以他們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突然感覺到渾身無力,好像中了什麼毒似的。
但聽‘一隻眼’所說,好像他們之所以突然這樣,卻正是‘一隻眼’的手段,蔻丹他們也忍不住疑惑,看向‘一隻眼’。
‘一隻眼’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也更是得意了,呸了一聲,說道:“你們以為我是傻瓜嗎,見到那隻胖蟲子控制了我的飛蛾和毒蜂后,還會徒勞地一次又一次將更多的蟲子送過去?”
說著,他指了指天上飛舞的那些蟲子,得意洋洋地說道:“提醒你們一下吧,秘密就在上面哦。”
蔻丹和煙老頭疑惑地看了看上面飛舞著的那些灰色飛蛾和紫色飛蛾還有那些毒蜂,最後將視線集中在了那些紫色飛蛾上,臉色卻頓時黯然了下去,心中也不由一聲嘆息:大意了。
‘一隻眼’看蔻丹他們的表情,知道蔻丹他們也是猜出來了,便得意地笑道:“不錯,你們之所以會這樣,正是我這些紫頭蛾的功勞。”
原來‘一隻眼’召出那些紫色飛蛾,其實並不是想讓那些紫色飛蛾直接攻擊蔻丹和戒戒,卻是另有目的。這些紫色飛蛾數量根本比不上那些灰色飛蛾,但他們卻有一種灰色飛蛾所沒有的本領,關鍵就在於它們翅膀上帶著一種細小的毒粉。
而它們翅膀上的這毒粉肉眼幾乎難以看見,它們雖然被戒戒控制住了,但雙翅仍扇個不停,翅上的毒粉還是悄無聲息地擴散開來,而蔻丹他們也毫無所覺,最終中了算計。
蔻丹和煙老頭在‘一隻眼’召出那些紫色飛蛾後,也曾懷疑過,因為這些紫色飛蛾看去除了顏色有些不一樣外,跟那灰色飛蛾並沒什麼兩樣,看去也根本無法跟那些毒蜂相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