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了,他竟突然爆心而亡。
不過看他樣子,連他自己也是一臉意外,只怕並非是自戕,而聽他死前說的話,倒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到頭來,葉夏他們這一番辛苦,除了知道這兩個人很可能是泰國的和尚或者說降頭師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收穫,反倒差點全軍覆沒,也是頗為狼狽。
葉夏呆呆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一隻眼’,驚詫之外,也疑惑萬分,又有些無助,忍不住轉頭看了看身後的煙老頭。
而他肩上的戒戒大概也是十分的莫名其妙,盯著‘一隻眼’的屍體看了一陣,嘴裡仍時不時地哼上幾聲,大概在疑惑自己又沒出殺招,這‘一隻眼’怎麼就死了。
在確定‘一隻眼’確實是死了之後,它又轉過腦袋看著葉夏,唧唧叫喚著,一副無辜的樣子,好像在跟葉夏解釋這並不是它乾的。
另一邊的煙老頭三個看到‘一隻眼’突然爆心而死,也是說不出的意外,又感覺有些無奈,煙老頭也開口說道:“小夏,先回來吧。”
葉夏回到煙老頭身邊後,照著煙老頭的吩咐,又去收拾‘一隻眼’死後留下的那些蟲子。
當時戒戒因為葉夏身後苦臉男子的血咒降頭術,痛苦倒地,戒戒也是停下了‘唱歌跳舞’,也並沒將‘一隻眼’那些降頭蟲給除掉。
不過那些降頭蟲剛剛脫離了戒戒的控制,卻又遭遇了‘一隻眼’的暴亡,頓時成了無主之蟲,竟然成片成片的莫名死去,倒好像是為‘一隻眼’殉節一般。
葉夏正想著這些蟲子到底留著給戒戒當點心,還是找個地方埋了,或者用火燒了,蔻丹卻又要他找來一隻紫色飛蛾的屍體,取下飛蛾的頭和翅膀,只剩下中間軀幹,然後搗爛了,取點路邊上一條溝裡的水混合起來,喂著煙老頭三人吃了下去。
葉夏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照著做了,而當他喂著蔻丹三人吃下紫色飛蛾那搗爛了的黑糊糊的軀體時,也忍不住胃中翻騰,感覺一陣噁心。
而蔻丹三個喝了點那個用紫色飛蛾身體和河溝水混合起來的東西后,也馬上哇哇大吐特吐起來,直吐得連隔夜飯也吐出來為止。
不過吐完了之後,三個人竟然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已能夠稍稍活動。
接著蔻丹又從挎包裡拿出了幾樣顏色各異的藥丸,叫葉夏一起搗爛了,然後蔻丹三個分了一些吃了下去。
沒過多久,蔻丹三個所中的毒終於解了個十之八九,也基本恢復了正常。
而後蔻丹和小默回車子那裡救治生死未卜的阿光,葉夏則跟著煙老頭處理苦臉男子和‘一隻眼’的屍體。
煙老頭首先來到苦臉男子身邊,稍看了看,便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又來到‘一隻眼’身邊。
對於‘一隻眼’的屍體,他卻觀察的頗為仔細,也不嫌惡心似地拿著跟樹枝在‘一隻眼’胸口那個洞上戳戳點點,翻來覆去地看了許久。
之後,他又嘆了口氣,輕聲自言自語道:“好狠的手段。”
他告訴葉夏,這‘一隻眼’突然胸口炸出一個洞來,正是因為他早就被別人下了降頭,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一隻眼’的幕後主使,在‘一隻眼’就要被制住時,那身上中的降頭便突然發作,殺人滅口。
至於‘一隻眼’中的到底是什麼降頭,煙老頭也一下子說不清楚,只說或許蔻丹會認得。不過煙老頭也斷定,給‘一隻眼’下降的人絕對是個心狠手辣而且手段高超的傢伙,甚至一直在暗中關注著這裡發生的事情,否則不可能把降頭髮作的時間算得這麼清楚,偏偏‘一隻眼’就要被制住時突然發作而亡。
聽煙老頭這麼一說,葉夏身上一緊,不由轉頭四處看了看,而那種一直有雙眼睛盯著他的感覺也更強烈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煙老頭說了那些話的緣故。
接著,煙老頭又叫葉夏搜了搜苦臉男子和‘一隻眼’的身,卻發現他們身上除了僧袍外,沒有帶任何可提供與身份有關資訊的東西。
之後,葉夏和煙老頭將苦臉男子和‘一隻眼’的屍體拖進了路邊的樹林裡,煙老頭又叫葉夏先回來,說他會處理兩具屍體的。
葉夏正要轉身往回走,煙老頭卻又叫住了他,說葉夏看看也無妨,反正他遲早還是要經歷這種事情的。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瓶子,倒了點瓶子裡的水在苦臉男子和‘一隻眼’身上。
只見苦練男子和‘一隻眼’的屍體紛紛潰爛,化成了膿水。
煙老頭又撿了條樹枝,將他們的僧衣也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