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卻是笑得更大聲了,好像在笑堂堂焦二爺竟然像個孩子似的賭氣,他說道:“二爺,二爺?在這焦家誰敢看輕了你?只是不管怎樣,我也是實話實說,這事並不關小夏的事,而是這蠶蟲乾的。而且說來只不過幾條毒蟲,對二爺你來說,只不過小事一樁,老奴覺得二爺還是不要太計較了。”
陸伯突然對焦二自稱老奴,好像低人一等似的,不過語氣間,卻似以一個長者的身份對晚輩進行勸說,神色間也全然沒見什麼低聲下氣,反倒多了幾分嚴肅。
焦二卻也冷笑了一聲,反駁道:“你又在跟我裝傻麼,這件事情如果不是這小子在指使,他這蟲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也怎麼可能三番兩次瞞過我的耳目,你以為我是傻的麼?”
陸伯卻是笑而不語,他那樣子倒好像是在對焦二說你確實是傻子。
倒是那葉夏,聽了半天,也沒怎麼聽不明白,只覺一頭霧水。雖然看焦二的樣子聽焦二的話,好像是他或者說戒戒做錯了什麼事冒犯了焦二,可他這幾天根本沒跟焦二接觸過,也沒讓戒戒針對焦二做過什麼,所以也無法完全明白焦二和陸伯究竟是在說什麼。
而那焦二見陸伯笑而不語,笑容裡又帶著別樣的意味,不由更是生氣。
葉夏卻終於開口問道:“焦二爺,你能跟我具體說說什麼事嗎?我怎麼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焦二卻一直覺得葉夏是在裝假,聽葉夏這麼問,便忍不住指著葉夏懷裡的戒戒,大聲叫道:“你還裝?你真當我蠢麼?你那蟲子肚子吃成那樣了,難道你覺得是我眼花?”
葉夏聽焦二這麼一說,自然而然看向懷裡的戒戒,也終於發現了戒戒的肚子鼓鼓的,好像吃了不少東西。
而那戒戒也是看著葉夏,見到葉夏一臉的驚訝和疑惑後,它唧唧叫了一聲,好像是在跟葉夏解釋一般,接著就把頭埋進葉夏的懷裡,似乎有些害羞的樣子,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終於覺得自己又給葉夏惹了禍事,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見葉夏的反應,焦二還以為葉夏被他抓住了把柄,終於無話可說,於是帶著絲得意地哼哼了兩聲,說道:“怎麼樣?這下你總沒話說了吧?這麼明顯的事難道你還想否認?我也不管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只要你將你那蟲子交給我,其餘的以後再跟你算。”
葉夏發現戒戒的異樣,又結合焦二先前說的話,多少還是猜知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現在不管怎樣他已是有些理虧,想解釋也有些站不住腳,就算戒戒做的事確實不是他指使,可現在焦二佔了主動,他想撇清也不是很容易,所以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不過陸伯卻是拍了拍葉夏的肩,好像是在叫葉夏不要著急,而後平淡對焦二道:“二爺,這事我可以保證,確實不關小夏。我看,還是不要太認真了吧?”
他說話時的神情平淡,卻也自然露出出一絲威嚴,跟葉夏平常所見的那種和藹樣子很是不一樣。
而那焦二也是愣了一下,隨後更冷了臉,盯著陸伯道:“這事我沒法不認真,難道你還想為這小子強出頭?”
陸伯又笑了笑,而後搖了搖頭,說道:“二爺的事,老奴怎麼敢強出頭。”
“那就好,把這小子交出來!”焦二指了指葉夏道。
陸伯卻又笑了笑,仍又搖了搖頭,說道:“二爺說笑呢,小夏就站這裡,也不用我交出還是不交出,既然你聽不進我的勸話,那你還是親自跟他說吧。”
說著,他便轉身走進了屋子裡去。
不過在經過葉夏旁邊時,卻悄聲說道:“不管他說什麼,都別走出去。”
葉夏一愣,也不是很理解陸伯的話,不明白陸伯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而那焦二也是愣在那裡,好半天才從嘴裡擠出個你字,接著卻又半天說不出什麼來,好像很氣憤的樣子。
隨著陸伯迴轉屋子,又回到自己房間,最後連他所住的最邊上那房間的燈也關掉時,焦二才轉回緊盯著陸伯的視線,看向葉夏,咬牙切齒道:“小子,給我出來!”
葉夏愣在那裡,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走出去,而是仍站在原地沒動。
焦二卻有些急了,以為葉夏有意這麼做,他抬了抬腳,想走進去,可是猶豫了一下後,卻還是把腳放了下來,似乎也沒足夠的勇氣跨進柵欄裡,也不知道是在猶豫和擔心什麼。
而他頭上盤旋的那些黑色飛蟻也隨著他抬腳,向葉夏飛近了許多,只是很快,就又隨著焦二的收腳而飛了回來。
焦大這舉動看在葉夏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