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見烏三爺一副義正詞嚴的樣子,焦大卻是一臉譏誚,冷冷地說道:“什麼時候你烏家也變得這麼急公好義了?真讓我焦某人刮目相看。只可惜我們之間早就沒什麼道理可講了,我也沒興趣跟你們爭論。”
說著,他轉頭掃了房裡諸人一眼,眼神愈見犀利,說道:“焦某人也不多說什麼廢話了,今天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不管你們同意不同意。”
接著,他又盯著葉夏,說道:“葉夏,如果不想我在這裡大開殺戒,那就跟我回焦家去,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也可以讓陸伯教你本領,以後你就是我焦家正式一員了。”
說著時,焦大雙拳微握,身子微屈,本來就微駝的背變得更彎了,就像是稍稍拉緊了弦的弓,全身上下都蓄著巨大而又可怕的力量。看他樣子,只怕葉夏一個不答應,他就便要動手。
煙老頭他們紛紛變色,暗自提神戒備,尤其那擋在葉夏前面烏三爺和烏元之兩兄弟,一個呼喝了一聲,辦公室的地板裡頓時鑽出許多金色竹片,圍在四周,一個則是踏前一步,身上長衫鼓脹,衣襬無風自舞,也是蓄起勢來。
葉夏聽到焦大說後,也是身子微震,只是他心中卻沒多少感動或者說感激,相反,還有些苦澀。
不過很快,他這點負面情緒也是稍縱即逝,在沉默了片刻後,他抬起頭看著焦大,笑了笑,說道:“焦當家的,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喜歡自由的生活,不想受到太多的束縛,我覺得焦家那樣的生活並不適合我。陸伯那裡,請你幫我轉告一聲,就說我謝謝他的好意了,可惜我命薄福淺,做不了他的徒弟。”
焦大見葉夏竟然一口回絕,臉色驟然變冷,重重地哼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就……”
“等等!”
眼看焦大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那烏三爺幾個也同樣是蓄勢待發,蔓草突然叫了一聲,快步來到焦大面前,說道:“焦當家的,忘了告訴你了,葉夏已經加入了我們G處,是我們G處的人了,這幾天上頭的委任狀就會下來。”
本來蔓草他們以為把目前蠱門大勢與焦大一說,焦大也應該會自然而然把葉夏這件小事給揭了去,卻沒想到焦大竟是如此執著或者說小心,不管怎麼樣都是要帶走葉夏,眼看焦大就要動手,蔓草情急之下,只好說葉夏已經加入了G處。
雖然因為葉夏和焦大的關係,從某個程度上說葉夏回不回焦家,也真的只是他倆之間的事,是焦家內部的事,對於戒戒也不瞭解的蔓草本無意插手,但見烏三爺幾個卻是硬要維護葉夏,和焦大之間就要相鬥起來,蔓草也顧不了太多,只想著先把事情平息下來再說,要知這些人都是固執的主,幾乎沒什麼道理可講,只能借G處來壓制一下,因為目前來說,他們之間真的動起手來,只會讓申屠家漁翁得利。
聽了蔓草說後,焦大也是微微一愣,緊緊看著蔓草,似乎有些吃驚。然而很快,他的臉色就回復了冰冷,面帶譏誚道:“是嗎?不過不是說委任狀還沒下來嗎,那現在撤回去也還來得及,只不過有些可惜了,可惜你們G處馬上就要失去一個不錯的人才!”
說完,他右手握著的拳頭突然鬆開,在他手上,三點烏光直直升起,到了他頭上後,便越過蔓草,疾飛向葉夏他們那邊。
那烏三爺一聽焦大的話便知不對,一顆心陡然提起,在焦大剛說完,便大叫了聲小心,地上那些金色竹片也是飛速躍起,繞著他和葉夏以及烏元之幾個快速旋轉起來,把他們護在裡面。他們身周看去也像是罩著一面半透明的金色光牆。
轉眼間,焦大放出的三道烏光便狠狠地撞在了飛旋的金色竹片上,發出了不絕於耳的叮叮聲,那撞擊聲密集,也不知道金光瞬間碰到了多少竹片。
而除了這刺耳的撞擊聲,在金色竹片形成的金色光罩上,與烏光相觸後,發激起了無數的火花,就像是切割機在切割鋁合金一般。
不過因為那些金色竹片飛速繞轉所帶來的離心力,那幾道烏光與金色光照相觸後很快便被甩飛了出去,紛紛沒入了辦公室的牆壁裡,就好像刺入豆腐中一般。
然而很快,只聽焦大哼了一聲,那幾道烏光竟突然又從牆壁裡飛了出來,再次撞上金色光罩,也再次發出了無數的撞擊聲,激起了耀眼的火花。
這一次,那幾道烏光竟然沒被撞飛出去,而是在片刻間硬生生刺穿了光罩,打在了烏三爺身上。
烏三爺發出一聲慘叫,外面的光罩也驟然消失,那些金色竹片停下了旋轉,其中有許多竹片已是斷成了兩截,眨眼間就變成了灰色,紛紛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