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沒有什麼隱瞞,而且進了村子後,葉夏也發現村子裡並沒有小觴留下的氣息,只怕小觴也是真的沒到這村裡來。
葉夏有些疑惑了,心想該不會這村子仍不是小觴的目的地。話說,這裡差不多已是跟貴州交界,小觴該不會是翻過這片地區,跑去貴州了吧?
葉夏又出了村子,回到旁邊的小溪裡,趟著水,向上走出一段路。只是溯水而上,走了好幾裡,一直來到一處更高的瀑布前,葉夏也仍是沒感覺到有小觴留下的氣息。
這處瀑布下的岩石光滑無比,要想直接攀爬上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要想上去的話,就必須出了水,從邊上上去,這樣也勢必會留下更多的氣息,但葉夏在附近轉了轉,卻仍是沒有任何發現。
而且如果小觴也一直是溯水而上的話,跟在後面的葉夏怎麼說多少還上應該能夠從水流中察覺到小觴留下的氣息,但問題是一路上葉夏也是沒有什麼發現。
這麼說來,小觴很可能也並沒有再往北,而是從中間什麼地方折轉了出去。
只是葉夏又沿著小溪在兩岸尋了兩趟,結果發現也沒有什麼地方留著小觴的氣息。
這就讓葉夏更是疑惑了,小觴總不會插翅飛走了不成?
葉夏也猜測小觴該不會是發覺有人在追她,所以到了這裡後,便用辦法把自己的氣息隱藏了起來,所以突然間葉夏也是無法再發現她的氣息。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葉夏出來前去了警局,身上也沒帶自己那個揹包,除了隨身帶的錢包和手機以及一個打火機外,並沒帶其它的東西和工具,所以只好先找個地方暫時休息一晚。
煙老頭他們只怕也要在明天才能趕到這裡。
於是他回了村子下的瀑布那裡,在瀑布下水潭邊上找了棵大松樹,爬到樹上,以度夜晚。在這裡休息,煙老頭他們想找到他也應該會容易一點。
雖然趟在樹杈上睡覺並不怎麼舒服,但這幾個月來一直跑在各種山林荒野中,也沒少這樣睡覺過,所以也是沒什麼不習慣,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早,天剛微亮,葉夏突然被一陣說話聲驚醒,他忙從樹杈上坐了起來,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發現幾個苗族女子正擔著兩隻木桶從瀑布邊上的石階走了下來。
想來這幾個人也是村裡的人,來瀑布下的水潭汲水。
只是幾個女子到了水潭邊上後,也沒忙著汲水,而是取下了頭上包著的布帕,拿出梳子,以水為鏡,梳起了頭髮來,梳完頭髮後,還有的甚至脫了鞋子,也不顧冬天水冷,走進了溪流裡,向同伴潑起水嬉鬧起來。
幾個女子或嬉鬧或梳妝,一邊不停說著話,唧唧喳喳的,水潭邊上也變得頗為熱鬧。
她們說的多是苗語,葉夏也是聽不大懂她們在說什麼,不過想來也多應該是家長裡短之類的話語。
為免驚著了這些村人,葉夏也是躲在樹上一直沒做聲。
過了一會,幾個女子或梳妝完,或嬉鬧完後,終於挑著裝了水的木桶紛紛離去。
只是有個女子卻還不走,反而脫下了自己的鞋子,走進了水裡。
先行離開的那些人中還有個女子咯咯笑著跟這個女子說了幾句話,其中一句話或者說一個詞‘戛董教’(音譯),葉夏卻是聽懂了,這所謂的‘戛董教’在苗語裡也是老虎的意思,大概女子也是在跟同伴開玩笑,嚇唬她一個人呆這裡,別被老虎叼走什麼的。
水裡的女子也是咯咯笑著回了幾句,而後竟扯下自己的頭帕,就著溪水洗起頭髮來,也似全然不怕溪水冰冷。
葉夏不由驚奇不已,心想這裡的苗族女子倒是頗為豪氣,冬天裡竟敢就著冷水洗頭,也不怕頭皮發麻什麼的。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更讓他驚奇的還在後面,那女子稍稍洗了洗頭,便又向水潭裡走去,一邊竟然脫起自己衣服來。
女子竟然要在這麼冷的天裡洗澡?!
葉夏有些暈了。看著女子脫著衣服,一件件丟到岸上去,葉夏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是趁著女子把衣服脫光前,從樹上下來,表明還有人在這裡,還是繼續保持沉默,躲在這裡,等女子洗完澡自動離開。
雖說第二個選擇貌似更簡單點,可萬一正好這時煙老頭他們找到了這裡,發現了葉夏躲在樹上偷看女子洗澡,就算葉夏不是故意的,一時間只怕也解釋不清。
正在葉夏猶豫間,他心中突然一冷,潛意識裡竟是感覺到有危險迫近。
他猛得回頭一看,竟發現一條黑色白斑大蛇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