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不由大是吃驚,忙問煙老頭怎麼了。
煙老頭也不說什麼,把小觴留下的那張紙遞給葉夏看。
葉夏看了後,也頓時呆在那裡。
他也跟煙老頭一樣,小觴偷走煙老頭龍頭杖的事讓他感到萬分的意外。
只是幾秒鐘後,他突然渾身一震,猛得轉過身,去找自己的挎包,找包裡的戒戒,擔心戒戒該不會也被小觴給偷去了。
只是他剛轉頭,卻發現戒戒正躺在他的腳下,卻一動不動。
葉夏心中不等欣喜,便又是猛得一緊,蹲下身去檢視戒戒的情況。
幸運的是,戒戒雖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那隻獨眼緊緊閉著,身子看去也是更白更透明更顯病態,但它的肚子倒還隨著呼吸在微微起伏著,顯露著幾分生機。
不過葉夏剛剛鬆了口氣,卻發現了戒戒那乾癟的額頭多了條線一般的縫隙,而在縫隙最下邊,則掛著一條已經幹了的紅色血痕,也像是一隻眼睛裡流下的血淚。
葉夏驚疑萬分,不知道戒戒身上發生了什麼。
他沒看到戒戒在他和煙老頭面臨危險時所做的動作,也忍不住以為戒戒腦門上那條縫隙是什麼利器劃出來的傷口。
他忙將戒戒抱了起來,呼叫了幾聲。
聽到葉夏的叫喚,戒戒身子輕輕一顫,終是慢吞吞地張開眼睛,微微抬起頭,看了看葉夏。
看了眼葉夏後,它也微弱地叫了一聲,以做回應。它的叫聲輕緩,竟帶著一絲欣慰和愉悅,也大概是因為見到葉夏安然無事,所以它終是放下心來。
甚至於它還努力轉過頭,想去蹭一下葉夏的手。
只是很快,它又嗚咽了一聲,軟弱無力地趴了回去,顯得十分的疲憊。
葉夏也是有些焦急起來,要知戒戒現在看去比起先前還要虛弱,他也不知道戒戒發生了什麼事。
他忙又叫了戒戒一聲,用手摸了摸戒戒腦門上那條細縫。
只是以前戒戒腦門上多出個包後,它最喜歡葉夏揉它頭上的包,也喜歡主動用腦門蹭葉夏的手,但現在葉夏還沒碰到它腦袋上,它卻怕疼似地將腦袋縮了縮,嘴裡也嗚嗚輕叫了一聲。
只嚇得葉夏忙將手縮了回去,心中卻更感焦急。
這時煙老頭終是從地上站起,走了過來,看了看戒戒,沉思了片刻後,便猜測說戒戒頭上那條細縫應該不是什麼傷口,戒戒應該是在先前看到他們遇到了危險,便不顧身體的虛弱發動了攻擊。
煙老頭說他們現在之所以安然無事,只怕就是戒戒保護了他們,不過戒戒也是勉強而為,甚至可以說它的行動超過了它的極限,才導致戒戒現在變得更虛弱了。
煙老頭也不無擔心地說,戒戒這樣不顧一切勉力而為,只怕對它自己以後的成長也會帶來不利的影響。
聽煙老頭一說,葉夏不由憂喜交集,既喜悅於戒戒頭上那條細縫不是什麼傷口,也欣慰於戒戒會不顧一切救護自己和煙老頭,另一方面,卻又有些擔心戒戒以後的成長,煙老頭的話也是在他心中留下了絲陰影。
他忙又坐了下來,從地上的挎包裡找出包牛肉乾,餵給戒戒吃。
然而戒戒對牛肉乾卻只是轉頭看上一眼,便又轉了回去,重新閉上了眼睛,顯是並不想吃。
煙老頭也拿出顆‘變身丸’,結果戒戒對‘變身丸’也是沒有什麼胃口,不肯吃。
葉夏便帶著戒戒回去找前一天找到的那個馬蜂窩,用老法子取了一些蜂卵,然而這一次戒戒不止在葉夏取蜂卵時沒有像上次那樣迫不及待地跳進蜂巢,幫忙取卵,就連葉夏取了蜂卵,將蜂卵烤熟了放到它跟前,它也只是聞了聞,卻不肯吃。
最後,它只是喝了點葉夏找來的泉水,便又繼續昏睡著。
看到戒戒這般情形,就連煙老頭也是一臉頹喪,憂心忡忡,連連嘆氣。
現在手上沒了龍頭杖,他甚至都沒了以前的自信,而偏偏戒戒也是出了狀況,不但不見好轉,甚至越來越嚴重,他也不知道下次再遇到危險,他和葉夏還有什麼能夠依仗。
他也忍不住想是不是先回了煙家,叫上幾個幫手,或者通知蔻丹他們來,幫一下忙。
比起煙老頭,葉夏卻反而要鎮定或者說自信了一些,也沒有要打退堂鼓的意思,只問煙老頭接下來怎麼辦,是不是該先找回龍頭杖。
聽了葉夏問,煙老頭卻是愣了一下,而後竟苦笑著問葉夏該怎麼找回龍頭杖。
看他樣子,倒是要放棄了似的。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