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七十高齡,但是動作之間卻不見什麼老態,跑在這山地上,如履平地,也絲毫不影響他手上裝填火藥的動作。
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他便再次裝好了火藥,抬手對著那血色怪物又是一槍。
那血色怪物中了這一槍,身子看去真已經是千瘡百孔支離破碎,跟塊破布似的。
紅衣男子臉色更冷,卻停了下來,知道這樣追著老人也不是辦法。
稍稍頓了頓後,他卻突然從懷裡掏出了跟短短的黑色笛子,放到嘴邊吹奏了起來。
笛子聲起,悠揚悅耳。
幾秒鐘後,卻聽外面傳來了嗡嗡的聲音。
正在一邊跑一邊繼續裝填著火藥的老人一聽到這奇怪的聲音,也是臉色大變,停了下來。
他看了看聲音傳來的方向,便馬上回頭,將手上的土銃瞄準了紅衣男子,豪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土銃口子上噴出無數鐵砂,射向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卻不躲閃,繼續吹奏著黑色短笛,不過他整個身子卻在瞬間變成了透明。
土銃裡噴出的鐵砂在射到紅衣男子身上後,卻是如泥牛入海,或者應該說是如射中了空氣,直接穿了過去,對紅衣男子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外面那嗡嗡的聲音卻是越來越響,越來越清晰,驟然間,無數黑色馬蜂從樹立裡沖天而起,像一塊黑色雲團一樣卷向老人。
老人趕緊丟下手上的土銃,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將瓶子裡的黑色液體倒在頭上,塗抹全身。
那黑色液體倒在他身上後,散發出一陣奇怪的香味,有點像是那種茉莉花香。
不過那些氣勢洶洶撲向老人的馬蜂卻似頗為忌憚老人身上那種香味,竟紛紛折翅而返,似乎想要逃跑。
紅衣男子頓了頓,哼了一聲,卻繼續吹起黑色短笛來,節奏上卻變得急了許多,韻律上也變得更為高亢。
那些正要離開的馬蜂又折了回來,好想打了興奮劑一般,繼續撲向老人。
不過這些馬蜂對老人身上那種氣味卻還是有些顧忌,沒有直接撲到老人身上,而是圍著老人快速地飛繞起來。
這些馬蜂成千上萬,在老人身周圍了個密密麻麻,幾乎水洩不通。老人被這些馬蜂圍在中間,就算因為馬蜂不敢太過靠近,所以也暫時沒性命危險,但他對紅衣男子和血色怪物也暫時無法繼續構成威脅。
只是幾秒鐘後,卻聽裡面的老人發出了一聲長嘯,馬蜂中間突然綻放出一道白光,那些馬蜂頓時如中雷擊,紛紛墜落。
裡面的老人踏著萬千馬蜂的屍體,一步步走了出來,一隻手上則還拿著一個雞蛋一樣半透明的珠子。
紅衣男子看到馬蜂突然墜地,老人走出馬蜂的包圍圈,卻不見太多意外,反而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只因這些馬蜂也不過是普通毒物,就算全死光他也不會感到痛心,他召出這些馬蜂也不是真要攻擊老人,而只不過是要拖延老人一點時間。
老人在走出來後,正要去重拾地上的土銃,卻發現那先前被他幾槍打得幾乎沒什麼還手之力的血色怪物竟然已經恢復如初,腦袋上那隻大眼球的黑色瞳孔正猛然增大。
老人心中一沉,竟轉頭看了看洋彪兒他們。
洋彪兒和烏三爺以及烏滿滿三人在血色怪物受到老人土銃攻擊後,身上的火雖已熄滅,人卻仍陷在昏迷當中,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老人暗歎了口氣,一雙眼睛卻慢慢閉了起來。
血色怪物藉著紅衣男子為它爭取的時間,終於恢復了過來,對老人發動了攻擊。在一瞬間,老人也遭遇了烏三爺等人剛剛遭遇過的事情。
不過幾秒鐘時間,老人身上也開始突然冒出了黑煙和火焰。
突然,那血色怪物竟是猛得渾身一顫,瞳孔緊縮,而後竟轉頭四處張望起來,還發出了嗚嗚嗚的奇怪的聲音,一副神經質似的樣子。
又過了幾秒鐘後,那血色怪物更是全身不停地顫抖起來,發出的嗚嗚聲也變得更急了,而腦袋上那隻眼睛卻是越變越小,一點點合了起來。
紅衣男子驚詫萬分,不明白血色怪物是怎麼了。
而血色怪物則是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不止那隻眼睛,連整個身子也越變越小,好像是氣球縮小了似的,它身上本來沸騰翻滾的表面也不知為何變得越來越平靜,也像是岩漿變冷凝固。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血色怪物就縮成了手掌大小,也再無人形,而成了一條紅色蟲子一樣的東西。
最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