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忸怩了一會後,才終於抬起頭來,輕聲說道:“謝謝,我……”
結果她剛說了一半,卻發現葉夏竟已是自顧走開,去了溪邊洗手,她也頓時愣在那裡,一張臉莫名地更紅了一些。
煙老頭卻也坐了下來,笑呵呵地問女子是怎麼跟朋友走散的。
女子聽煙老頭問,便解釋說她是學美術的,到這裡來一方面也是為了採風,說著,她又拿過自己的揹包,從包裡取去幾塊板子,板子上正是她畫的幾張畫。
煙老頭點了點頭,說了聲不錯,而後卻又問女子是不是身上沒帶電話,所以也無法跟朋友聯絡。
女子卻搖了搖頭,從兜裡取出個手機,說她手機是帶了,可惜剛好也沒電了,所以才無法跟朋友們聯絡。
煙老頭則忙說自己帶了手機,可以幫女子聯絡她的朋友。
女子頓時面露欣喜,將她朋友的電話號碼告訴了煙老頭。
只是煙老頭一播女子朋友的電話,卻是發現對方竟然關機了。女子忙又說了另一個號碼,結果對方仍是關機。
女子頓時一臉疑惑和失望,又有些緊張,喃喃地說她那幾個朋友是不是也還沒走出森林,甚至迷路了或者說遇到了什麼意外。
接著女子還是跟煙老頭要了電話,給她學校同學打了個電話,報了聲平安。
煙老頭接著又問了一些看似無關痛癢的問題,其實卻一直在試探女子,女子卻是隨問隨答,沒有絲毫猶豫,也不露絲毫可疑之處。
煙老頭也漸漸放下心來。當然,煙老頭也沒因為確認女子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而為先前的懷疑感到什麼抱歉,像他這樣的人,保持對陌生人的懷疑和警惕是最基本的要求。
葉夏回來後,女子則也問了葉夏他們是幹什麼的,葉夏正有些為難,因為他向來不擅撒謊,剛才也沒想過女子會問起他和煙老頭的身份,好在煙老頭卻是駕輕就熟,幫葉夏回答說他們是祖孫倆,在老家是當赤腳醫生的,這次來廣西這邊找人。
雖然煙老頭的話半真半假,也說得有些模糊和簡單,不過女子卻沒怎麼在意,噢了一聲,一臉恍然大悟,她看了看自己的腳,又看了看葉夏,說葉夏原來是個醫生,怪不得知道怎麼治毒蛇咬傷。
葉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說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獨力幫人治病或者說解毒。
相比葉夏,女子大概因為見葉夏他們也不是什麼心懷不軌的人,而且還幫她治療了毒蛇咬傷,所以沒了先前的拘謹,反而大方了許多,臉上也多了絲笑容,開玩笑似地說自己好運氣,恰好能在遇到危險時又碰到兩個醫生。
只是女子雖然現在已經沒了危險,卻又面臨著另一個難題。她腳上的傷口剛剛處理好,也不宜走動,否則傷口上的殘毒也會隨著血液加劇流動而加速擴散到其它地方去,雖然這點殘毒倒構不成大危險,但也不利於她的恢復。
煙老頭說,依她的情況,至少要等六個小時以後,稜角草將她腳上的殘毒祛除得差不多了,她才能夠自己走動。
而現在不用兩三個小時,天就要黑了,另外這裡人煙罕至,毒蟲猛獸頗多,她一個人待著也實難說安全。
最後煙老頭想了想,看了看葉夏,說道:“阿夏,要麼你揹著她走吧?”
聽煙老頭這麼說,女子的臉又紅了紅,小聲說道:“我還是自己走好了,沒事,等回學校了多休息幾天就好。”
“不不不,還是小心點的好。”煙老頭卻道,又看了看葉夏,笑呵呵道:“別看我家阿夏瘦瘦的,力氣可不小。”
女子看了看葉夏,臉卻更紅了一些,不過卻也沒再堅持要自己走。
葉夏卻是沒什麼太多想法,既然女子這般情況,在他以為也是不得不幫,又總不好讓煙老頭揹著女子走出森林來著?
於是乎,葉夏接下來便是揹著女子,跟在煙老頭後面,而女子背上則還揹著她那個大大的登山包,照葉夏估計,那登山包至少也有幾十斤重。
所以葉夏雖然確實力氣不算小,但女子加上登山包至少也有著百多斤重,他也走得氣喘吁吁,一臉大汗。
更讓他有些不自在的是,從小到大,他還從沒跟女子有這般親近過,感受著背上女子傳來的體溫和香暖,他卻感覺如芒刺在背,身子也繃得緊緊的。
而葉夏背上的女子似乎也跟葉夏差不多的心思,雙手拄著葉夏的肩,盡力將甚至支得直直的,不敢太貼近葉夏。
只是大概她背上的包實在有些重,沒過多久,她還是被壓得越來越貼近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