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之餘,氣勢上也似乎弱了下去,哼了聲道:“好,焦大,你夠狂,我從煙老那裡聽說,你已經能夠自如驅使你家那隻、那隻老……傢伙,看來還真不是空穴來風的了。”
他本來是想說老怪物來著,不過一想那隻老怪物只怕就跟焦大在一起,也生生把這幾個字嚥了回去,換了個稱呼,接著他又說道:“我們來這裡確實是專門等你的,不過不是為了對付你,而是有事要與你商量,否則的話就不是我們這麼幾個人了。”
聽遊良先是示弱,接著竟然說他們聚在這裡不是要對付他,連焦大也是有些意外,愣了一愣,盯著遊良看了看,似有些不相信。
接著,他又掃了煙老頭幾個一眼,想看出什麼端倪,他也有些懷疑這遊良幾個是不是見他這麼自信甚至說張狂,索性故意示弱,麻痺於他。
然而此時此刻,以目前的形勢,這樣的示弱也根本不可能起什麼麻痺的作用,像遊良他們,包括烏元之以及烏三爺他們,更不要說煙老頭,對於焦大的性格都是比較瞭解的,也應該知道焦大表面張狂,內裡卻不是那種會得意忘形的人,這麼簡單的伎倆也根本不可能會讓他自露破綻。
見焦大猜疑,那遊良也是轉回頭看了看烏三爺,說道:“烏三爺,還是請你跟焦大說說情況吧。”
烏三爺卻是哼了一聲,一臉無動於衷,對於焦大的成見,他以及烏元之都不可能會為某件事而輕易消除,現在也自是不願意主動跟焦大示好。
這時那煙老頭乾咳了兩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說道:“還是老朽來說吧。”
煙老頭的臉色也稍稍肅穆了些,又對焦大說道:“焦大,我知道你的野心。不過我想問你,在你自己打算,你想成就你的野心,需要多長時間?”
焦大哼了一聲,卻不做回答。
煙老頭卻笑了笑,又問道:“一年?只怕還不夠吧,我想你應該還沒這麼快做好準備。兩年?三年?不過我也知道,你等不了太長時間。”
焦大突然瞳孔緊縮,緊緊盯著煙老頭,想從煙老頭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在焦大的灼人目光下,煙老頭卻是頗為鎮定,說道:“別奇怪,我是知道的。雖然你以你的天賦足可稱天才,然而我們幾家數百年的傳承,出過的天才又豈在少數?可是還從沒有人能夠達到申屠清或者說申屠家幾任家主的境界,除了烏二小姐,可惜……”
焦大以及烏三爺還有烏元之臉色都是劇變。煙老頭看在眼裡,嘆了一聲,“好,還是先不說這個罷。不過我想就算你現在也達到了這個境界,只怕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而唯一能打動那些老……傢伙的只怕也就是更長的壽命了,我說得對不對?”
焦大眼裡驚詫之色一閃即逝,重重地哼了一聲,卻不置可否。
“唉,”煙老頭卻又嘆了口氣,說道:“可惜你等不了太長時間,有人只怕比你更等不了。既然我能猜到你的時限,我想那申屠清更能猜到,而且只怕他也不會給你足夠的時間準備。”
見焦大似乎猶有不信之色,煙老頭又說道:“我想那申屠清,作為我們幾家百年未出的強者,只怕他的野心未必比你小。而且申屠家其實早幾年就開始準備了,在知道你的實力後,只怕那申屠清也難再坐得住。”
煙老頭接著便將大瑤山遇到申屠逐的事情稍稍與焦大說了說。
聽著煙老頭說申屠家的人不顧幾家協議,不惜殘害蠱門外人的性命,有目的地四處尋找蠱寶,焦大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嚴峻。
煙老頭將大瑤山的事說完後,看了看焦大的臉,接著又道:“以你現在的實力,自覺對上申屠清,結果會如何?好,就算是你們兩個實力在伯仲之間,勝負在五五之數,可以你焦家的實力,對上有著千年底蘊的申屠家,勝算是否還能佔到半數呢?以申屠清的性格,也絕不可能冒著風險乾巴巴找你一人對決,他一旦開始行動,只怕就是申屠家傾巢而出,到時候所帶來的打擊將是覆滅性的。”
說完後,煙老頭也是緊緊盯著焦大的臉,看著焦大的反應。
焦大沉默半晌,回看了看煙老頭後,卻突然戲謔地笑了笑:“老師分析了半天,就是想讓我知道我焦家很快就要遇到滅頂之災了吧?不過我很奇怪,你們幾家人不是最希望看到這個結果的嗎?今天你們幾家人聚在一起,不是要對付焦某人,卻怎麼變成在商量如何挽救我焦家了?什麼時候,我們幾家有這樣深厚的情誼了?”
聽焦大譏誚自己這邊,烏三爺幾個面帶尷尬,也有些不悅,哼了一聲,正要忍不住與焦大爭論起來,那煙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