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一聽到那刺耳的叫聲,只感覺心臟跳動驟然加快,腦袋也驟然膨脹,似乎要裂開一般,人也感覺頭暈和噁心,身子卻是陣陣冰冷。
隨著身體所起的一樣,他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恐懼,似乎正在漸漸墜入地獄深淵,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聽了葉秋的講述,葉夏終於大致明白過來,也知道了先前把那兩個混混搞成一暈一傻,以及趕走兩個混混的那些親戚,並非是是戒戒醜陋和簡單的‘舞姿’,而是它可怕的‘歌聲’。
而且根據一系列的事情經過,也說明白戒戒那種能夠致人恐慌與難受乃至身殘的可怕叫聲只是針對它要攻擊的人,其它的人卻是聽不到的。
也正因為葉夏一直沒聽到過它那種叫聲,還是好奇不已。
他把戒戒從玻璃罐裡抓了出來,對戒戒說道:“快,叫來我聽聽。”
戒戒似乎不大明白葉夏的意思,仰頭看著葉夏,帶著似乎帶著一絲疑惑。
葉夏又重複了一遍。
“唧唧。”
戒戒似猶豫了一下後終於叫了一聲,不過卻是平常的那種叫聲,不帶一點多餘的感情。
“不是這樣的,快叫。”
“唧唧唧。”
“不是這樣的哇,要叫得響一點,刺耳一點。”
葉夏憑著自己的想像說道。
“唧唧吱——”
戒戒努力拉長了聲音,卻還是很快就停了下來,也跟平常無異。
“不是哇,你要像剛才那樣,對阿秋那樣叫,快,叫來我聽聽!”
葉夏有些急了,命令道。
誰料戒戒又似愣了一下,而後竟從葉夏領口上鑽進了他的衣服裡,躲藏了起來,一副不好意思和害羞的樣子。
葉夏有些失望,不過想想戒戒竟然怎麼都不肯對自己下手,也是有些感動或者說激動。
感情這小傢伙還是有原則的呢,或者說還知道好歹。
只是葉夏沒想到的是,不用多久,他很快就會親身體會到戒戒那種叫聲的‘可怕’或者說厲害之處。
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還是說戒戒與葉秋之間的事,說到戒戒的倔強,這一次是再明顯不過地體現出來了。
雖然之後,葉夏又再三叮囑戒戒說葉秋是自己人,是朋友,要戒戒不要再為難葉秋。只是,戒戒可是個記仇的主,葉秋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議讓葉夏丟棄戒戒或者像上次那樣讓葉夏將它交給那兩個混混的親戚們處置,它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善罷甘休。
雖然在被葉夏說了之後,它不大敢當著葉夏的面欺負葉秋,但只要逮著個機會,它就會不遺餘力地給葉秋點教訓。
而且它也不再滿足跟以前那樣偷偷摸摸地幹,而是當著葉秋的面幹起壞事來。
比如,葉夏去上個廁所,它就會趁機在葉秋的面前跳段‘舞’,唱首‘歌’。等葉夏回來,看到的是葉秋正痛苦的躺在床上呻吟,鼻涕眼淚留了一地,而戒戒則早逃回了自己藏身的玻璃罐,一副無辜的樣子。
又或者,葉夏出去買點東西,它會叼著葉秋的人字拖鞋晃晃悠悠爬到葉秋的面前,當著葉秋的面迅速地將那鞋子上的一條鞋幫給咬斷,然後特意叼到葉秋床上噁心葉秋。
等葉夏回來時,也只剩下葉秋拿著自己的拖鞋坐在床上,欲哭無淚。
感情它是誠心想埋汰葉秋呢。
葉夏又屢屢沒有在場,就算葉秋跟他投訴,但沒將它抓個現行,只能說幾句了事。
只是戒戒似乎算定了葉夏會寵著它,捨不得真的嚴厲對它,依舊是有恃無恐。
導致到了後來,葉秋連葉夏去上個廁所都要跟著一起去,生怕戒戒抽空又來獻歌。
等到葉夏實在是忍受不了上個廁所都要被葉秋盯著跟著,便嚴厲地訓斥了戒戒一頓,還拿了條竹枝嚇了嚇它,才讓它有所收斂。
葉秋也是放下了人類的矜持和麵子,極盡所能討好戒戒,每天都買好吃的給它,包括一天一瓶啤酒,遠超過葉夏給它的待遇,也才稍稍改變了它對葉秋的態度。
只不過它對葉秋的態度仍是沒有對葉夏那般的親暱和依賴,甚至當它受了葉夏一句罵,還會拿葉秋出氣,全然不顧葉秋每天對它的好。或者說它覺得葉秋每天給它買各種食物也是理所當然,葉秋只不過是在還債而已。
真是個白眼狼啊!
葉秋每天晚上摸著自己本來就癟現在是越來越癟的口袋都會忍不住暗自感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