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瓦克達帶到!”本來李信還想與這何洛會再逗逗悶子,卻不想幾個親兵的動作也夠快。
這一會的功夫,只見瓦克達與之前判若兩人,像個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呆立當場任人擺佈。
第五百零五章 雙雙賜名
瓦克達此前一直身穿被俘時的貝子服飾,滿洲人典型的長袍馬褂,而現在卻是一身粗布短打,那些親兵想來是有意為之,故意給他找了如此一件不倫不類的衣裳。瓦克達身材魁梧高大,這件粗布衣服卻短小的很,穿在他的身上顯得身為滑稽。
只是已經徹底被打斷了脊樑的瓦克達哪裡還有心思去在意什麼衣服合身與否,萬念俱灰卻沒有赴死的決心,只能如豬狗一樣,渾渾噩噩的活著,了此殘生了吧。或者乾脆在南朝,給這南蠻子李信做一輩子的奴才。僕從。
“本帥的好朋友來了,你們幾個還不把凳子給搬過來?”李信指著幾名押送瓦克達而來的親兵,作勢斥責。已經任命了的瓦克達任憑几名親兵擺佈,硬是被按坐在了剛剛搬來的凳子上。
瓦克達神情呆滯,動作緩慢,好像三魂七魄丟了一半。一旁何洛會瞧的暗暗心驚,好端端的貝勒爺前一刻還生龍活虎,這一刻便已經如死豬死狗一樣。再看向坐在書桌後的李信,卻陡然發現他那鷹眼一樣銳利的目光向自己射來,嚇的趕忙將視線移開落到別出去,僅僅這一忽的功夫,便讓何洛會心驚肉跳,一顆心都差點跳出了嗓子眼。
想起剛才李信欲收自己為奴,幸好反應得快,否則還不知要被折磨成什麼樣子呢。落在此人手中算他們倒黴,至於此前他和瓦克達與李信三人在書房內相處之時,他甚至產生過與瓦克達聯手將李信劫持的念頭,可現在卻是慶幸不已,當初幸虧沒有付諸實施,那李信奸狡至極,如果沒有完全的把握,又豈會將自己置身於險地?
一念及此,何洛會不由得又因為後怕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將身上的衣服濡溼,黏在身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可他卻不敢有絲毫動作,生怕哪個地方做的不合李信的心意,再招致折磨。
“本帥聽說你們滿人八旗,分有八個旗,不知是否如此?”
何洛會剛要回答,可話到了嘴邊卻又閉上了嘴巴。因為他發現,李信口中發問,眼神卻是看向了瓦克達。如果自己回答能否為自己招致李信的不滿,暫且不說,一定會個貝勒爺帶來麻煩啊。
但是瓦克達仍舊一副失魂落魄的德行,對李信的問話,直好像沒聽見,兀自盯著地面呆呆的出身。這可將何洛會急壞了,最後終於忍不住出言提醒:“貝勒爺,貝勒爺,大將軍在問您話呢……”
驟然間,瓦克達便如觸電一般,在凳子上彈了起來,申請極為誇張的左顧右盼:“什麼?大將軍問我了?大將軍問我什麼了?”
眼見著瓦克達有了反映,何洛會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又提醒著:“大將軍問你,咱們滿人八旗的因由呢。”
瓦克達眼睛一亮,李信若問別的,他或許答不清楚,可若是問起這八旗的歷史因由,卻瞭若指掌,如數家珍。他面對李信躬身一禮,“滿人起家,乃是太祖……”
咳咳咳……
旁邊的何洛會劇烈的咳嗽起來,在南朝說太祖只能是指他們的開國皇帝,朱元璋。他暗自為瓦克達擔著心,貝勒爺啊貝勒爺,何時您才能明白大丈夫能卻能伸的道理?漢人有句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漢人的韓信都能受胯下之辱,留著有用之身,後來這才成就了不世的功業。
瓦克達最終還是聽明白了何洛會的暗示,當即就改口道:“努……努爾哈赤……”這是他頭一次在公開場合直呼太祖之名,不由得心中發虛,可剛才的狼狽慘況歷歷在目,這點心虛與之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有了這等想法,瓦克達的心理障礙便消失無形,“努爾哈赤憑藉十三副鎧甲起家,最初成立的只有一旗人馬,稱之為黑旗軍。後來規模逐漸擴大,收編的部落越來越多,這才又令成立了新的一旗,稱之為紅旗軍。”
原來努爾哈赤最初打的是黑旗,居然還有黑旗軍這一說,李信對滿清的發跡歷史不甚了了,聽了瓦克達所言這才瞭解了此前不知道的一些內情。
卻聽瓦克達繼續道:“後來努爾哈赤收服了女真哈達部,這個部落很龐大,於是大汗便又將哈達部單獨編成一旗,稱之為白旗軍,白旗軍的旗主就是大汗的長子褚英。”
“狗屁大汗,分明是野豬皮!”
旁邊的親兵聽他又叫上了大汗,當時便表達了不滿。瓦克達早就成了驚弓之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