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部分(3 / 4)

小說:明賊 作者:不是就是

訴這苦沒用啊,做不了您這主,不如您親自去找掌櫃的說說。”

黃姓後生又道:“今日在下將手稿送去了《太原午報》,若是能被採納刊登,報社是要支付在下稿酬的,到時有了錢,一定先結算房錢,在下以……發誓!”

小夥計有些不耐煩揮揮手將黃姓後生的話打斷,“看您這樣子也當是家裡殷實之人,混到這般田地也是難為了,咱再替你兜著一天,明兒,不,後兒吧,後天現在此時,無論如何你都得拿錢來!”

黃姓後生感激涕零,衝著小夥計深深一揖到地,口中練練稱謝,小夥計趕忙跳開,“可別,別折俺壽。話說,您那稿子若被《太原午報》刊登了,能給您多少,多少稿酬?”

第三百二十五章 工商皆本

“若涉道統又當如何?”

田復珍當即反問李信。這可把李信問住了,在李信的思維裡壓根就沒把道統當一回事,但這是明代,道統本末關乎王朝穩定興衰,道統之爭甚於意識形態之爭。在這種極度保守的社會氛圍裡,如果誰丟擲來一些不和諧的言論,難保不被當作異端邪說,更有甚者直接將人拿問下獄。

“《太原午報》還遠沒達到如此有影響力吧,有這等見識的人誰會稀罕將文字賤賣?”

李信說的也是實情,報館雖然會按字數結算稿酬,但也僅是微末小錢,稍有名望見識之人不會在上面自降身價的。還有報紙這等新興事物所針對的階層,不純粹的是高大上的清一色鴻儒高官顯貴,有著明顯的傾向於市井之意。

在傳統價值觀裡,士人中一直奉行著“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行為準則,若說讓讀書人們賤賣自身文字來取悅市井,甘心者又有幾人?所以李信根本就不擔心,會在道統上出現問題,而報紙上所載最常見的也只是城中各種隱秘與花邊新聞而已,若非總兵府會籍由報紙釋出一些官方資訊,《太原午報》充其量也就是相當於八卦週刊一類的刊物,連他平日裡看都不會去看。

豈知田復珍則翻了數頁,直接指出來一篇讓李信去看。

“大將軍請看,‘昔陽明子曰:古者四民異業同道,其盡心,一也!士以修治,農以具養,工以利器,商以通貨,各就其資之所近,力之所及者而業焉,以求盡其心……然世儒不察,以工商為末,妄議抑之。…。。’這等悖言妄語,若是傳到朝廷上去,豈不是要惹大麻煩?”

李信大為驚訝,難道在明末便已經有士人對這種重農抑商的政策到如此不滿的地步了嗎?但轉念一想,曾聞鉅商富賈已經可以左右地方,雖然地位仍舊受到正統所壓制,但與明初之時的備受歧視欺壓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田府尊是否小題大做了,你我聯合商社亦不是由此得利?此人所言雖然犀利了一些,但未嘗沒有他的道理。”

他的話突然被田復珍以一聲語調急促的話語所打斷。;

“大將軍此言差異,大明立朝之根本便在農事,這一點是不容動搖的,田某能參與進商社,還不是有大將軍那一番‘農商之論’,最終所為的不也是以農事為根基嗎?”

聽到田復珍提及他那套“以商養農,以戰養商”的策略,李信哭笑不得,這套策略乍一看這的確是以農為本,但李信卻只是就事論事,完全出於實際情形的考量而提出來的,被人歪曲了,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

田復珍又指著報紙繼續逐行念道:“此四者,皆百姓之本業。自生民以來,未有能易之者……看看,甚是工商皆本?簡直胡鬧……”

李信訝異的看著田復珍,他一直以來的表現都使李信認為,此人可以比較容易的接受很多新鮮事物,但卻沒想到一旦涉及道統根本上,士人的保守本質馬上便暴露無遺,何況工商與士農並舉也不是近年來才有的新鮮事物,早在戰國先秦百花齊放的時代,便已經有之。中國的自然經濟已經迎來了他的第一個拐點,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不會停下來等待沒有準備的人……

“田某是來與大將軍協商,日後可不能再使報館發這等妖言惑眾的文章,否則荼毒貽害無窮啊。”

李信笑言田復珍危言聳聽,他知道這種事在道理上是無法爭論的,不會有贏家,但卻不能不明確表明自己的態度。所以他另闢蹊徑,改以事實類比。

“田府尊可聽李信說一故事?”

田復珍當然能感覺出李信是要說服自己,便道:“大將軍請講。”

“有個村子,張李兩家互為鄰里,張家有白貓一隻,李家有黑貓一隻。二家主人常爭黑白利弊好壞,每日言及此處便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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