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眼瞅著第一批玉麥的種子就運來太原了,可不能再讓這些事分神……那個甚張石頭不就是殺了個姦夫麼,按照大明律,他沒逮著現行,就是犯法,連咱家都知道該判他一個流刑……”
啪!
李信終於忍不住胸中怒氣,一巴掌拍在桌上,將桌子上的茶碗震的彈起來,又跌落在地,嘩啦一聲摔的粉碎。高時明沒想到李信的反應如此之大,被嚇的一哆嗦。
“李將軍這是氣,氣甚來?”
李信負手而立,來到門口,又猛然轉身看著高時明一字一頓的道:“李信就算豁上這山西總兵不做,也要保得張石頭、陸九平安無事!”
屋子裡的空氣似乎凝固了,這番話落入高時明耳中,他這才明白,鬧了半天自己的話李信不但沒聽進去,反而要要為此與自己翻臉,也氣不打一處來。
“咱家說這些還不是為你好?你當萬歲派了劉令譽來又派了你那堂兄隨後跟上,為的是甚?咱家實話告訴你,這些日子咱家為你李信擔了多少事,萬歲已經懷疑咱家了,你李信狗咬呂洞賓,咱家又找誰說理去?”
高時明一頓劈頭蓋臉的數落,到讓李信心裡一驚,這才想起,的確是接到訊息,皇帝派了自己那個不知在哪冒出來的堂兄,也就是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李用,帶著錦衣衛來太原。
表面上看是為了張石頭殺妻案,可背後的目的,天知道是不是在防備他李信?可又一轉念,即便是防備也不該派李用吧?畢竟兩個人是堂兄弟,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難保不串通一氣……
屋子裡的空氣緩和了許多,可仍舊靜的滲人。高時明以為李信這回該幡然醒悟了。
“沒準用不了多少時日,萬歲就得將咱家調回京師去,到時候來的監軍萬一與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