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老先請!”
張四知鼻腔裡若隱若無的哼了一聲,一甩袍袖大踏步走了出去。洪承疇則小步跟在張四知的身側:“適才閣老所言,山西群龍無首,須另選強有力的人選加以震懾,下官以為極是!”
一句話差點讓張四知腳下絆了個跟頭,這洪承疇的臉變的也太快了吧,在內閣大堂裡還一副大義凜然的德性,怎麼這一轉臉又如此了?張四知停住腳步,轉頭看向洪承疇,盯著他的雙眼,想要從他的眼睛裡得到一些資訊。不過洪承疇卻是坦然相對,他沒讀出任何其他異樣的東西來。
“洪亨九啊,不是老夫說你,剛才在內閣大堂你言辭相抗據理力爭,這一轉眼又認為老夫所言極是,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可知道,這朝廷大事可當不得兒戲啊!”
張四知花白的鬍子亂顫,數落了洪承疇幾句,接著便按照他的思路道:“你既然同意,明日便在老夫的摺子上具名吧!”
說罷轉身邊走,直覺告訴張四知這洪承疇絕對是個大麻煩,既然他肯服軟就暫且先放他一馬,至於與其多獨處片刻都會覺得渾身不再在。可洪承疇卻好不識趣的又喚了張四知一句。
“閣老慢行,承疇還有話要說!”
張四知聞言之後,一條還沒來得及邁出去的老腿又軟了下來,不耐煩的催促著:“還有甚話,快說……”
誰知洪承疇卻環顧了一下四周,低聲道:“還是邊走邊說!”
張四知看洪承疇那副模樣便覺得好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