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大鼓,雙目如銅鈴。更為要命的是,此人竟還會妖法召喚怪物,呼風喚雨。
代善本是不相信世間會有這等人物,可鄂爾泰所言又正與他部下的描述所暗合,會噴火的怪物,力大無窮,居然連結實堪比石牆地基的寨牆都撞翻了,這絕非人力所能及。
代善就是吸取了以前被襲營的經驗,特地將所有營寨靠近錦州城一側的寨牆都做了特殊的加固,只沒想到還是被人家摧枯拉朽一樣的給破壞了。
“鄂爾泰,你慢點說,你只說這李信究竟有何能耐,敢在咱們舉國之兵的重圍中,還敢主動出兵襲擊軍營?”
鄂爾泰撇撇嘴,手舞足蹈道:“禮親王這就有所不知了,李信不但會妖法,而且還擅長在大型器械上附了法術,經常會有驚人之舉,否則僅憑他一介馬賊,身邊僅僅數百人又如何能讓睿親王鎩羽而歸,屢屢吃虧,最後連肅親王豪格都陷在了南邊?”
代善對鄂爾泰的說法並不盡信,雖然很多都持保留態度,可不爭的事實終究是擺在眼前,以往那一樁樁一件件的勝利擺在面前,由不得他不對鄂爾泰的描述多想。
就算李信有鄂爾泰描述的一半那麼可怕,這砍死固若金湯的大軍營寨豈不是處處都可被攻破?至於,那些鬼神之說,代善並不相信,但卻是相信命數的,就算他沒有鬼神之力,能夠屢屢以弱勝強,難保不是運數在他那一方。而對方的運數多了,自己再與其作戰,怕是便會此消彼長。這一點才是讓代善最為擔憂的。
只是,代善不會與鑲黃旗出身的鄂爾泰說這些心裡的隱憂,看著他在旁邊手舞足蹈,再也說不出甚有用的東西來,便揮揮手讓他退下。
鄂爾泰正說到性起,居然就沒注意到禮親王代善讓他退下,仍舊兀自在那裡喋喋不休。說的卻是,當初在高陽城下李信是如何單槍匹馬火燒多爾袞中軍行營的事。
這卻讓代善陡然警醒,李信此人最擅長借物,借勢,他能夠讓多爾袞碰了一鼻子灰,定然是有極端過人之處,而最大的一點便是先示弱,在爆發,最終使對方猝不及防之下陣腳大亂。那麼自己此前對他多有輕視,會不會犯了極為嚴重的錯誤?
好在李信這一回竟然提前暴露了真實的手段,有了準備之後,自然就不會再輕易的中了圈套,可他的心裡仍舊七上八下,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
果不其然,忽然有遊騎疾馳而來,代善一眼便瞧了出來,這是他的家奴密探。當即便不理那喋喋不休的鄂爾泰領著一干心腹回了自己的中軍帳。那遊騎密探,這才將一管密信遞上。
代善雙手顫抖的開啟了銅管,又將裡面捲成了卷的一張油皮紙緩緩展開,上面僅有寥寥數十言,卻是看的他心驚肉跳,一顆心思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去。
錦州城中,一場盛大的慶功宴後,眾位軍將都是飯足酒酣,李信也跟著飲了幾碗,此時便有些不勝酒力,頭腦有些暈暈乎乎的,便要先回去休息。
可就在此時,斥候神秘兮兮的來到廳中於李信的耳朵邊低語了幾句。頓時之間,李信的酒便全醒了,霍然起身道:“快,引他去書房,本帥現在就要見他。”
在座的全是三衛軍中的高階軍將,眼見大將軍如此神色,必然是有突發事件,但軍中的規矩還是沒有因為醉酒而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不該打聽的自然也不會貿然打聽,該讓他們知道的時候,也必然會早晚讓他們知曉。
看著李信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本來還一片鬧騰火熱的氣氛竟陡然間冷了下來。
還是陸九又舉起了酒杯,“能有甚事?大將軍獨自走了,也肯定不是什麼火上房的大事,還能耽誤了咱們喝酒?來,來,喝喝,再喝一杯!”
“對,對,對,都愣著作甚?喝酒,喝酒!”
一旁的程銘九張石頭也跟著打圓場,但大夥終究是意興索然,端起酒來喝下去也如飲白水,大塊的肉送入口中也味同嚼蠟,心裡想的卻都是大將軍霍然起身時的緊張表情,與急匆匆而去的背影。
終是有人耐不住好奇,問道:“陸爺,您說大將軍這急吼吼的走了,能有的甚事?”
“不要命了,不該問,別瞎問!陸爺就算知道,咱們問了,不是讓他難做嗎?”
陸九卻笑道:“莫說俺陸九不知道了,就算知道了,便告訴諸位又有何妨?”
正在諸位意興闌珊,說了幾句話也沒甚意思,打算散了各自回去,李信的親兵卻來了。
“陸爺,程爺,張爺,大將軍有請!”
在座的眾人都是陡然精神起來,看著陸九、程銘九、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