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達見鎮虜侯陷入沉思便進一步說道:“以李達之見,阮大鋮應該是在向鎮虜侯示威,不管如何總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咱們的擠兌並沒有使他傷了元氣。”他很快又說出了一個讓李信再次吃驚的訊息:“今次軍中又得了阮大鋮府中送來的信件,言及軍中若兌換糧食,可直去常熟沈五家,畢竟他只是保人,沈五才是真正的欠據主人,此前之所以為其擔保兌米,只因沈五一時週轉不開,現在沈武已經來信言及有米可兌,自然不再承兌督造衙門手中的米劵了。”
“去常熟換米?”
李信發出了一陣冷笑,又看向李達。
“阮大鋮這又是用意作何?”
“以李達揣測,當另有所圖,只不知內情如何。”李信也有些奇怪,常熟距離南京距離不過百里,又有長江水道,運米往來對於普通小戶可說是難事,但這點阻礙對三衛軍來說簡直不值一提。這一點誰都能看得到,若悉數讓督造衙門將米兌了去,只怕他們由米風波中虛填米劵賺來的錢要有不少得吐了出來。這等折騰難道只為了使三衛軍添點麻煩嗎?李信不相信。
可如果不是,那隻能有一種可能,阮大鋮在藉此拖延時間,可究竟為何拖延時間,他也一時捉摸不透。
這時黃宗羲大踏步走了進來,李信目光瞥見此人一個主意頓時便產生了。自到南京以來一直被阮大鋮所暗算,自己何不也學學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暗箭打回去!只不過,這一回他想要使得卻不是陰謀暗箭,而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