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罰款交了吧。”
我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同事這時偷偷跟我說:“你還裝可憐,這招都老掉牙了。”我頓悟,原來這招別人用了太多次了,老闆有免疫力了。
會散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今天是週六,又是臨月底的週六,是個盤點的日子。我負責的是預銷售,所以沒有盤點的說法,而且今天的行程也不太緊張。所以會一散我便早早的往住處趕。
我真想砍老鬼幾刀!
當我趕到房裡時,愣住了,老鬼正坐在床上,赤著胳膊,手裡拿著一張紙正不停的寫著什麼。
我突然沒砍他那精神了,把包放下,倒了杯水,又點了上只煙。
過了半晌老鬼才放下筆,拿起一支菸點著,笑著對我說:“木頭,你這地方可真是風水寶地啊,我又靈感噴發了。”
“你寫的啥,一簾幽夢還是一夜春夢?”
“放屁,你就不會把老子往好的想。”
老鬼對創作是絕對熱枕和忠貞的,用我的話來說就是他有一個*的身體,卻有顆對創作忠貞的心。
我笑了笑,問:“什麼題材?”
“就是我這段時間的經歷,準確來說是感悟。”
老鬼又點了只煙,努力的向我描述著故事的一切,我聽得有些暈,我不是不願意聽,而是不敢聽。那何嘗不是我所渴望而期盼的一種生活。
老鬼嘆了口氣,說:“木頭,你根本就沒聽進去,你又心虛了,又嫉妒了是不?”
我想搖搖頭,卻沒那精神。
“我當時叫你跟我一起去,你說韓思彤不高興,結果我在火車站等得差點誤點。”
我笑了笑,當時的事確實有些對不起老鬼。
老鬼這時卻來勁了,一把從床上站了起來指著我又罵了起來:“你他媽的,要不是你小子放我鴿子,我就沒那慘。你說好買吃的,我的錢全買菸了,結果我在公園抽了三天的煙,搞環衛的大媽看不過眼了,專門拿了份肺癌透檢視來給我講道理。”
我笑了笑,對老鬼說:“你能不能先把我的*脫下來再罵。”
老鬼臉一紅,吱唔著說:“我的…不能穿了…”
我看著他這窘樣,心裡一陣得意:“你說你天天晚上是不是就離不開女人?”
老鬼說:“誰知道,昨天晚上我就覺得我抱著什麼東西,然後就…”
我趕緊讓他打住,這越說我倆問題就越大了。
老鬼嘟嘟囔囔的穿起了衣服,我看著窗外那片片開起的*,有種莫名的傷感,我都快離開這種青春的日子。
老鬼一邊穿衣服一邊說:“看什麼看,那是別家院的。出了牆也輪不上你。”
我沒理他,突然想起韓思彤來,我覺得我應該跟她打個電話之類的,但面子上又放不下,怎麼說昨天也是她不對啊,雖然她一直都這樣,但現在老鬼在這裡我實在不好意思。
“你吃飯了沒?”老鬼這時問我。
“早吃過了。你要吃自己去吧。”
“說這事我又想起來了,我不是讓你設個鬧鈴嗎,你整哪去了?”
老鬼這話讓我也一肚子火,不是他讓我弄個鬧鈴叫他,我不會丟那麼大的人。
我沒搭理他,他又說:“把手機借我用一下。”
“你手機呢?”
“賣了。”
“你還有什麼沒賣?”
老鬼一本正經的指了指屁股說:“這還沒賣過,原裝到現在。”
我沒工夫跟他扯了,把手機扔給了他。
待老鬼一走,我就躺下了,我有一種莫名很累的感覺,我不知道從哪裡湧上來的累。我現在其實挺希望韓思彤能嘮叨幾句。可惜的是現在手機也被拿走了。
我認識韓思彤是一次偶然。下大雨的公交車上,我們同坐一起,她的錢包掉了,我拾到了還給了她,然後就這樣一來二去,我們就在一起了。我們這一代人都有著一種寂寞,很多時候我們都在讓自己忍受,可是當我們遇到能擺脫的稻草時,我們又奮不顧身的去抓。
韓思彤這根稻草讓我很依賴,至少現在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很想她。
又是一陣敲門聲,我趿上拖鞋便去開門。
老鬼眯著他那對牛眼,提著一袋東西便往裡走,跟在她後面的那個像洋娃娃的女孩便是小綿羊了。說她女孩其實不對,因為老鬼早已給她進行了成人儀式。
老鬼一邊撕開包裝袋,一邊又嘟囔開來:“木頭,看我多好,吃飯也想著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