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更英挺、健壯。腳上一雙長到膝蓋的靴子,臉上滿是寒霜。
威廉覺得由指尖傳來一股不安的情緒。傑斯的眼睛炯炯有神,卻燃著風雨欲來的危機。他的唇一絲不苟的緊閉著,威廉有點打顫。
傑斯說話了,“我有兩天沒睡,強生,我很累了,而我已經白跑了亞伯頓兩趟。你自己告訴我,你把她留下來的居心。”
威廉艱澀的笑了,由他喉嚨裡發出乾澀的聲音,“她自願如此。”
“我不認為那是真的。”
“我很歡迎你把她帶回去,傑斯。”威廉又發出剛才那種笑聲,“事實上,我覺得已對她厭倦了。”
“厭倦?”傑斯拿手刷過頭髮。天啊!他累死了,“你最好解釋一下。”
“還有什麼好說的,朋友?通常人的品味應該愈來愈高,可是這個女人除了美貌以外一無所有。我很驚訝,我以為像你這種閱歷無數的男人應該喜歡……更具誘惑力的女人。”
傑斯一把抓住他的領口,他們的臉幾乎碰在一起,“你是說你已經碰過她?”
“傻瓜才會承認!看你一副想揍我的樣子。”
“你選擇告訴我,還是讓我殺了你。”傑斯咆哮道。
威廉試圖掙脫他,卻給抓得更緊,他覺得愈來愈害怕。
“你真不可理喻,傑斯,如果你不讓人分享她,你早該說的,我從來不奪人所好。再說,是她求我帶她來,也是她求我讓她留下。”
“那我想也是她求你帶她上床囉?”
沒有回答,事情夠明瞭了。一聲低吼,近似痛苦的低吼由傑斯喉中發出。他把威廉推得老遠;他想把他痛揍得死去活來,甚至不惜殺了他。該死的是那個人說對,他沒有權利獨佔席娜,她有權選擇自己所要的。但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帶她來這裡,強生,快一點,在我沒忘記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之前。”
傑斯一個人待在廳裡,站立在火爐前,它的熱度尚不及他心中燃燒的嫉火那樣強烈,他想告訴自己沒有佔有席娜的權利,但卻減輕不了傷痛的感覺,他寧可讓千百倍的疼痛喚醒他倍受苛責的良心。
“傑斯老爺?”
他突然轉身。一個微弱而羞怯的笑容展現在她臉上;重新武裝自己,他知道他不會為已發生的事怪她。他並沒有擁有她,可是為什麼她選的是威廉·強生?那個微不足道的小人?他合上他一眼的傷痛,親愛的上帝!他永遠也不能理解這件事!但他不會怪她。無論如何他會試著不去怪她。
當他睜開眼睛時,凝視的眼光中已減去些許的激憤。席娜站在原地不動,她曾想許多次他來搭救她的情形,而現在她開始懷疑這是福是禍。他看來是那麼的生氣!
傑斯看著她望向他的眼光,感覺到那裡有太多的猶豫不決。她看起來並不太好。眼眶下的陰影,縐得不得了的綠色長裙,散亂的長髮,她很虛弱。或許她跟強生在一起並不快樂,或許……
“你跟我走,不準再說話。”他不容反駁的說,“強生在那裡?”
席娜回頭看看,然後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帶我來以後就不見了,我猜他可能害怕見到你在──”
“不管那些了。”傑斯不讓她說完,“我一碰到那個人就想殺了他。”他大聲重複著,“你聽到了,強生,別再讓我碰到你。”
席娜眼裡盡是詫異,當他抬著她的手臂拉她出廳門時,她走在右邊。他知道她是被關在這裡嗎?也許他不是生她的氣,他氣的是強生。他狂暴的態度並非她期盼的。
傑斯的隨從牽馬過來,席娜很快地發覺沒有多出來給她騎的馬,她讓傑斯幫她騎上他那匹高大的雄馬,再讓出位置給他。
在傑斯臂膀的環繞裡,她一點也吹不著冷風;她側著頭好跟他說話,“傑斯老爺,你是不是要帶我回亞伯頓?”
“不是。”
她不理睬他堅定的答覆,“可是我想回亞伯頓去。”
“真的?”他陰沉的說。
席娜皺著眉,“你說過要帶我回去,我現在就請你實現諾言。”
“你該在有機會的時候讓強生帶你回亞伯頓。”傑斯說道,“我的諾言已經實踐過了,席娜,不必狡辯,不準再做第二次要求。”
“但是……為什麼!”她叫著。
“重要的是我忘了宣告我的權利而鑄成大錯,我會記取教訓,所以一回去我們就宣佈婚事。”
“我反對!”她厲聲喊著。
傑斯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