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聞此,不禁冷哼一聲。
她的這個夫君,對她來說是有等於沒有,在這侯爺府中誰人不知,公主素日不過是守個活寡罷了!
沒想到這個侯爺匆忙返家,竟然還要帶走自己新看好的男寵?
想到這裡,她是再不顧其他,沉著俏臉擰了峨眉起身就往外走去,馮傑啊馮傑,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錦繡見她只著了薄如淡霧遮不住什麼的絳綃縷就要往外走,趕緊隨手拿起一襲大紅星羅斗篷疾步追上,邊走邊為公主披上。
昌平粉面含怒,任她披上,又往外傲然疾走,一腳踏上外面積雪,也不管不顧,只管往前走。不時便到了侯爺寢室外。她還未進去,便聽到裡面傳來粗重的喘息和不斷的哀叫之聲。
看來弄玉已被他得了手?昌平略一猶豫,便要進去。
一旁侍者見公主過來,臉上都有些不自然,想要攔住又不敢攔,只能任憑她進去。
昌平走進一看,寢床上,高大健壯的馮傑正壓著弄玉快活。馮傑粗聲喘著,將那男子白玉般的身子緊緊壓制在自己身下,兩隻大手扣著男子的腰肢,下身緊貼,正暗自推磨。
公主見此,心道果然木已成舟,弄玉已被馮傑糟蹋,自己是萬不會撿他剩下的那物了。怒氣也慢慢沉澱下去,冷笑一聲,乾脆斜坐在玉凳上,好整以暇的看這齣好戲。
馮傑好龍陽之癖,這些年雖蒐羅各色俊美小廝日夜荒唐,但幸好精於保養之道,如今年過而立之年身子倒也健壯,結實的臀部壓制著身下那人,挺十分,抽八分,反覆往送,頗有韻感。
而馮傑身下那個弄玉,色澤如玉,身段柔韌,趴在這裡看不見臉,只露出一頭烏髮散落在白玉般的身子上。他的窄臀被人頂著,細腰被人扣住,根本無法動彈,只能無助地任人擺弄著,時不時徒勞地扭動著纖細的腰肢,結果卻使得他那頭青絲在細腰間輕輕搖擺,誘人至極,更引得身上之人的大動。他只能把臉悶在鴛鴦枕上,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公主見此,唇邊不禁泛起抹譏誚的笑,男子於這塌上侍寢自然不如女子那般舒暢,還是要受一些苦頭的。
那馮傑漸漸到了妙處,粗喘中夾了低吼,下身狂動起來,弄得那身下的弄玉嗚咽之聲更響,實在忍不住了,便仰起頭,哀泣求饒。可是馮傑哪裡會管這個,反而聽到他如鶯啼般的哀泣更加興奮起來。一時,連穩固堅實的紅木塌都被他帶得響了起來。
公主托腮於一旁看得更加有滋有味,心裡暗想,這個馮傑,於這塌上倒真有幾分能耐。
只可惜啊只可惜……就算他是我的夫君,又能如何,我也是萬不能屈就於這等人的。
終於,馮傑在一聲狂吼下,身子忽然不動,僵在那裡。弄玉的嗚咽哽咽聲也漸漸停了下來。
一旁侍女趕緊上前服侍清理,馮傑這才抬眸,看到一旁斜坐含笑的公主,毫不在意地勾唇一笑。
“公主,今日怎麼有空,跑到本侯的寢室來了?莫非——” 馮傑邪邪一笑,細眸中曖昧叢生:“莫非,春閨寂寞了?”
公主從鼻間輕哼出一聲,只用那媚眼一角斜瞅著自己夫君,慵懶地挑聲:“夫君,你搶了本宮的男人。”
馮傑聞言,看看好整以暇的公主,再看看被自己折騰得無力趴在榻上□的男子,不禁放聲大笑,邊笑邊道:“公主若是還想要他,本侯送還給你便是!”
昌平斜掃了眼榻上的弄玉,她自然是再不會看這早已被人糟蹋了的男子一眼!
偏偏弄玉聽到這話,於那萬念俱灰中泛起一絲微弱希望,竟掙扎著抬起頭,偷眼瞅向公主,眼裡都是哀求乞憐。
玉香堂專挑一些窮苦人家的孩子,撿那些眉清目秀的賣回來,從小練些身段,學一些侍奉閨中女子的巧活,等到稍微大些,便送給當地的一些貴婦以供取樂。
這個弄玉今日早時送來時,公主一眼便看中了。原以為今晚能得這人一番侍弄,誰知道竟被侯爺搶了去。
公主自眼角處瞄到弄玉那般神情,不禁暗想,是了,雖說玉香堂出來的也有送給男人擺弄的,但到底弄玉沒做過這些,不懂其中妙處,剛剛自然是吃了不少苦頭。
再者了,他本來被自己看中,算是攀上高枝做鳳凰的。如今被侯爺弄去,雖說依然還有高枝可棲,但本來可以在曼妙嬌柔的公主身上提槍上馬馳騁縱橫的,卻陡然變成了於人□婉轉承歡,能不可惜嗎?
公主心裡其實也有些可惜,這樣一個靈秀的人兒就這樣被自己那夫君佔去,真是糟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