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放鬆心頭重負,任由病症發作,想要一死了之。”搖了搖探花郎的身體:“諾,你看,我可是把實話都說出來了,不是我的錯哦,全是曉蓮的主意,你可不能怨我。”
凌文湖沒有吱聲,垂眸凝視著碧瑩瑩的水面,神情淡漠,似乎在想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想。
蕭懷瑜等不到他的回答,心下漸起忐忑,小心翼翼地喚道:“小湖……小湖……”
凌文湖突然展顏一笑,抬起頭來:“所以,你故意派人放出風聲,說我以前是個千人騎萬人枕的男娼?”
蕭懷瑜嚇了一跳:“天地良心!那話可不是我放出來的。小湖,我發誓,是姜澧那混蛋暗中搞的鬼,我真地不知道。”
凌文湖點點頭:“你是不知道,你只不過是將計就計。”
蕭懷瑜討好地攬緊他:“還是小湖最瞭解我……”
凌文湖冷冷道:“放開我!”
蕭懷瑜心知要遭,這會兒說什麼也不能放手:“好小湖,你別生氣。我跟你全招了,一開始曉蓮問我忍不忍得下心,我左右為難,怎麼也捨不得呀!後來,那個……後來外頭就傳出了那些話,我覺得……這個,我覺得這是老天爺在逼著我做出決定,所以……小湖,好小湖,你瞧,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被父皇一杯毒酒賜死啦,還有很多人看到你自己跳進河中,呵呵……”一邊說,一邊用臉頰在凌文湖的鎖骨處蹭來蹭去,以後你便只屬於我一個人了。
凌文湖被他蹭得沒了脾氣:“你……你別蹭了……”
蕭懷瑜帶著狡猾的笑容,委委屈屈地提要求:“我也是為了你呀!好小湖,你不生氣,我就不蹭了。”
對著這樣厚臉皮的人,凌文湖覺得自己有火也發不出來,瞪了半天眼,最終頹然道:“你有理,我活該!”誰讓我上輩子欠你的呢?
蕭懷瑜暗中偷偷一笑,小湖就是心軟,呵呵,輕鬆過關!
凌文湖太瞭解他的為人,搖搖頭,輕輕握住他的手,低聲問道:“這兒是什麼地方?”
蕭懷瑜笑眯眯地回答:“這兒是金陵城外,因此地溫泉養人,曉蓮說,你的病要想快些康復,日日泡半個時辰的溫泉是最好的辦法,所以,我便在此置了一處別府。
凌文湖皺眉:“金陵城外?從京城到金陵……”
蕭懷瑜唉聲嘆氣:“你別算了,趕了將將一個月的路,你一直不醒,我都快急瘋了。幸好,曉蓮沒有撒謊,她說溫泉水能活絡你的血脈,泡溫泉的時候便會甦醒……”頓了頓:“看來這兒是個好地方,以後我們就住這兒啦,離京城遠遠的,你說好不好?”
凌文湖吃了一驚:“陛下怎願放你離開?”朝野皆知,蕭懷瑜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恨不得日日就擱在眼皮子底下。況且,還有太子與瑛王……
瑜王得意地一笑:“他不願也不成,他不願我就纏著他,纏到他點頭願意為止。”唉,老頭子哪有那麼容易甩脫,當時談條件,可是立了保證書,待凌文湖完全康復,每年回京城住三個月。至於另外兩個,蕭懷瑜想做什麼事,也是他們兩個能管得的?
凌文湖知道他滿嘴沒一句真話,不再多問,反正那父子倆之間也輪不到他一個外人來管,反而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天在牢中,姜澧的鞭子……”
蕭懷瑜急於表功,不等他說完:“那混蛋,父皇已把他送到嶺南去當知府啦!哼哼,他要是真鞭中了你,我把黑羽士的眼睛挖了。”
“黑羽士?”凌文湖頭一次聽到這樣的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