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那一晚,接連兩位傷心斷腸人哪,嘖嘖!
凌文湖見他氣乎乎地鼓起腮梆子,知道他故意逗自己開心,忍不住微微一笑。
他笑得溫和,兩頰在溫泉的霧氣攏罩下泛著淡淡的紅暈,蕭懷瑜一陣情動,不由自主湊上去想要含住他的雙唇:“小湖……”
凌文湖偏過頭,沒讓他得逞,蕭懷瑜正要埋怨,卻見那人眼光投向岸上:“那是什麼?”
蕭懷瑜一瞧,呵呵笑了起來,伸手取過玉骨扇:“你瞧……”適才解衣時隨手將它放在岸上,倒被小湖瞧見了。
展開摺扇,遒勁淡雅、花中有字,字裡藏花,花字相融的梅花篆呈現在面前,凌文湖含笑道:“原來竟是我題的詞。”
蕭懷瑜搖搖頭,語氣裡不無哀怨:“你是不記得了……”
凌文湖截口道:“我怎麼不記得,你把我灌醉了,騙我在這扇子上題字,還把那塊汗巾塞進我懷裡。”
蕭懷瑜又驚又喜:“你記得?”
凌文湖臉上升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自然記得,而且,我還記得……”他眼珠一轉: “對了,剛才,你游水來著。”
蕭懷瑜一時不察,兀自洋洋得意:“是呀,小時候我身體弱,經常生病,想玩什麼都不行,十分羨慕兄弟們能夠自由自在地嬉戲,所以賭氣學游水,嘿嘿,居然也讓我練成了。”
凌文湖點點頭:“哦……那麼,那次夜遊碧影河……”
蕭懷瑜這才發覺露出了馬腳:“這個……那個……小湖,你聽我說,這個……主要是那半年你一直對我不理不睬,我請你赴宴你也不願,我……這個……我想試試你對我是不是有情,所以……咳……”
凌文湖繼續點頭,又道:“你試出我的心意後,便索性將苦肉計用到底,跑到探花府來假裝犯病……”
蕭懷瑜乾笑:“那個……也不是假裝,其實,我……我這個,我怕裝不像,去探花府前……這個……”瞄著凌文湖的臉色:“特意停了三天湯藥……小湖……”
凌文湖怔了怔,回神後氣得一拳捶過去,中途卻又硬生生變了個方向,捶在水面上,水花四濺。探花郎大吼一聲,直衝九霄:“他爺爺的,你對我狠倒罷了,做什麼對自己也這麼狠!”
忽啦啦,原本棲息在溫泉邊的鳥兒們統統被嚇得震翅飛入雲端。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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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君沈醉又何妨番外 二十年後 SS的生日賀文
二十年後
凌文湖下了馬車,便見瑜王府的大門關得嚴嚴實實,頗有些侯門深似海的威嚴架勢,事隔二十年,重新面對這座巍峨的府邸,他竟仍然生起速速逃離的念頭。
尚未來得及付諸於行動,管家已在身後悄聲道:“老爺,敲門嗎?”
凌文湖輕輕嘆了口氣,那人在裡面呢,此番特地為他赴京,怎能過門不入?若被他得知,又是一場糾纏不清的瞎鬧。
點點頭,示意管家前去敲門,剛敲得兩下,便聽府門吱呀一聲,一名身穿青衣、五大三粗的年輕僕役走了出來:“誰呀?”
管家有禮地拱拱手:“在下主人從金陵趕來,欲面謁王爺。”
凌文湖背過身去,心下有幾分好笑,離了金陵來到京城,自己要見他一面都得擺出這些繁文縟節。
許是蕭懷瑜常年不在京中之故,瑜王府的僕人顯得十分傲慢無禮,雙眼一翻:“我跟你們說,瑜王府的秋風可不是容易打的。咱們王爺身體不好,最耐不得見你們這種人,趁早走吧!”
管家皺皺眉,暗道王爺在金陵時對我們管得多嚴哪,怎麼京中的家僕竟是這等德性,金陵別府廚房做下手的夥計都比這門房知禮。
他忍下氣,心知老爺年輕時曾得過重病,雖已痊癒,畢竟傷了元氣,如今上了歲數,天氣寒冷,兼之長途奔波十分疲倦,需得早些休息才成。復又拱手一揖:“勞煩小哥通報一聲,便說金陵凌老爺求見。”
那僕役惱道:“讓你走你就走,哪來這許多事……”話音未落,卻聽得有人高呼:“這可來了!”
管家向府內一瞧,笑了起來:“宣大姑姑。”
宣曉蓮三步並做兩步:“快進來吧!我估摸著你們也該到了。”
年輕僕役自